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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倾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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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我是小西 于 2016-3-30 15:10 编辑
自杀倾向 文/西湖哥 昨儿见叶子在他的“四婚”帖里说到“离婚半年,她见我有自杀倾向,不忍……”,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原来叶子也有过自杀或欲自杀的经历,而我,也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曾经有过一个叫胡清艳的女朋友,四川达州人,长得清秀靓丽,我是深爱她的。2000年我在广州增城市搞工程,她在沙浦镇一家叫东怡的台资染厂上班,我们在街上吃夜宵时认识,彼此心里都喜欢,后来,顺理成章地发展到男女朋友关系。青春期的男女都有和熟悉和心仪的陌生异性发生性关系的幻想,背井离乡的孤独,使我们像当年很多异乡情侣一样,在外面租了房子同居。 那是我人生第一段快乐的时光。我们一起手牵手逛街、看电影、散步……晚上,如胶似漆的缠在一起。那时候还年轻,身体好,啪啪啪很持久,也很频繁。一间二十平方的小屋,是我们的爱巢,每个角落都弥漫着精子的味道,年轻的时候谁都疯狂过,我们从床上做到地上,从地上做到床上,洗澡的时候,她都撅起白白的屁股,站着一起做。我们租住的出租屋共两排,每排有三十多间房子,一到晚上,就都传出呻吟的声音,房间隔音效果不是太好,有时候弄得响声大了,隔壁的情侣就敲一下墙壁,彼此心照不宣地提醒一下,蛮有意思的。 我那时候是很怜爱胡清艳的,她只有18岁,我大她几岁,既是男朋友,也是大哥哥。同居的所有开销,我全包。她半夜想吃夜宵,我跑很远都给她买回来,喜欢什么衣服,我都掏钱给她买,那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都是些数字机,诺基亚的手机,是当时比较好的,她的手机,也是我替她买的。胡清艳睡觉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把头枕在我的胳膊弯里,小鸟依人地睡在我怀里。我每晚就这样抱着她入睡,脸贴在她的头发上,闻着沁人心脾的发香,还有青春的体香,很享受。翌日胳膊生疼,也不在乎。久而久之,胳膊也不觉得疼了。 好景不长,同居半年后,胡清艳的四川老乡把我们的事泄漏给了她父母。老人家是反对女儿找外地男朋友的,坐了长途火车,爬山涉水地赶来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跪在女儿面前,死活要带女儿回四川老家。甚至堵在我们通往出租房的路上,没办法,知道要生离死别了,最后的几晚,我们索性不回出租房了,在小旅馆开房,一边做,一边哭。 胡清艳拗不过父母,最后还是辞职丢下我随父母回到四川达州老家了。没有她的日子,我活得没滋没味,相思太苦。我终于鼓起勇气买了火车票,坐上了去达州的火车,穿越千山万水去寻她。我按照胡清艳身份证上的住址,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她在达州山里的家,可她的父母及亲戚们硬是不让我们见面,一干人还拿着棍子、耙子、锄头等撵我,撵了不知道几座山,几里路,撵得我气喘吁吁的。我狼狈而逃。 不久,父母作主,胡清艳嫁给了当地粮库的一个男人,我彻底崩溃了,终日以泪洗面。和叶子一样,我也有了自杀的倾向。在一个酒醉的深夜,我朝一辆行驶的出租车扑过去……自杀不成,只擦伤了一身皮,倒把司机吓个半死。 但我再没有了心情在增城工作,老想换个环境或许心情会好些,工程接近尾声,我申请调去了东莞市的一个项目,在那里,我遇到了第二个女朋友石玉娟。 爱愈深,伤愈深。《红楼梦》里有贾宝玉和袭人初试云雨情一段,我承认我不是什么清白之身的男孩,相反,还有些放荡不羁,我的处男之身,在大学做家教期间早给了一个姓李的美艳少妇,但彼此只有性,没有爱。李少妇给我钱花,我给她我的身子,各取所需,两不相欠。但我和胡清艳之间,那是真爱,也只有真爱,最伤人。在我和胡清艳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轻轻进去一下她都皱着眉头直喊疼,破处的血沾满了床单,这和后来石玉娟只是象征性地洒几滴血是不同的。我曾经为她是处女而自己不是处男鄙视过自己,但丝毫不影响我爱胡清艳。 张爱玲曾说过:“要是真的自杀,死了倒也就完了,生命却是比死更可怕的,生命可以无限制地发展下去,变的更坏,更坏,比当初想象中最不堪的境界还要不堪。”是的,失去了胡清艳后,我变了个人似的,我像一个幽灵,穿梭在东莞这个“世界制造大工厂”的城市。这里,到处都有全世界最廉价的劳动力,到处都能收获世界上最廉价的爱情。来自全国各地的厂妹太多了,都是情窦初开的年龄,有时候,溜一场冰、坐一回公交、或去一次碟吧(那时候,网吧还没有普及),都能邂逅一个女孩,俘获一颗芳心。但我对任何女孩子都提不起兴趣,有一种本能的抗拒的心理。 我沉迷在林峰的《我是一个被爱伤过的人》的歌里不能自拔: 我独自走在冰冷的街 让思绪随着风儿飘走 只留下一个孤独的灵魂 在前尘今世之间漂流 我守着一望无际的天 看点点星光明亮的眼 只留下一个寂寞的朋友 拥有短短的一瞬间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什么 在我身边纠缠不清 我还是单纯的自己 像那颗寂寞的流星 我是一个被爱伤过的人 懂的爱到最后伤害的是自己 但是我始终无法将你忘记 …… 外面阳光再灿烂,我心里也是满载别离的愁绪,萎靡不振。林峰的那首伤感情歌,唱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或许真正被爱伤过的人,才能听出个中韵味,多年后,我在女儿国QQ群里清唱那首歌时,依然禁不住热泪盈眶,痛苦入心。 那个年代,东莞市的一些商场和超市外面,都摆着自动唱歌机,投币进去,就能露天点唱自己喜欢的歌曲,唱到深处,不乏路人驻足聆听。几乎每一个日落的黄昏,天色渐渐暗下来了,远处灯影憧憧,五颜六色的灯光把天边映染得绚丽多彩。在唱歌机前,我一次次深情唱《我是一个被爱伤过的人》,唱着唱着,泪水扑簌簌落下。总是有一个女孩,偎依在商场的屋墙下,静静地,静静地听我唱歌。我哀伤而深情的歌声,像磁铁一样深深吸引了她。敏感的我已经发觉她在默默关注自己,然而,我心里并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反而沉甸甸的。 附我多年后为胡清艳写的一首诗: 自杀倾向(外一首) 文/西湖哥 带着呢喃,燕飞过屋檐 它携带三月的翅膀 扑落我在春色中摊开的诗集 那些泛黄的字啊,依旧 如藤蔓般在一首情诗里攀爬,疯长 我试图捂住诗集 却总有 柔柔的疼痛漏过 醉笑说,我的女朋友总漏了 夜里 总会静静的想你的名字——胡清艳 你是我无法言说的伤 遥记当年 你像小鸟偎依在我的怀里 你甜蜜的发丝在我的心灵盘绕 亲爱的,你是我手中白色的花蕾 凝视的方向 永远在四川达州 那些该死的山 镶嵌在脚印里 我曾把爱追到山穷水尽处 只一眨眼,半生过 活不可怕,死不可怕 在两者之间,才可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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