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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新落桃花开(图)
文/赵化鲁
偶有文章娱小我,独无兴趣见大人。
――题记
春天是花的王国。各路诸侯争强好胜,遣花仙子打头阵,与冬鏖斗。回眸一笑百媚生,柔能克刚,冬寒节节败退,倒春寒勉强抵挡一阵,面对汹涌而至的花海春意,也无心恋战,乖乖向春拱手让贤。随后,众仙子各显神通,你方唱罢我登场,花魁之争,如火如荼。
在我熟悉的园子里,最早报得春消息的,是金黄的迎春花。星星点点,洒落在干枯了一冬的枝条上。起初零落几朵,后来渐次增多,一天一个样,给人满目的惊喜。迎春花旁,是丛生的竹。花开了,竹不甘寂寞,跃跃欲试。毕竟竹绿了一冬,面露倦容,新叶未出,权倚金黄的迎春花,沾些喜色吧。
向园子深处漫行,曲廊拐角,一株孤独的树引人注意。她好像是樱花树,每年花开叶出,绚烂了整个园子。年复一年,我记住了她,她定然也记住了我。新春伊始,我便开始了虔心守望。守望一株冬树,向一株花树的过渡。
最初,树是静默的,静默中给人以力量。依靠我的经验,她正月将出,便会有开放的迹象。花蕾总是先于叶萌,开花的急切,与嫩叶的慢条斯理,组成了这株树复合型性格。我每日走过,忍不住逗留,一心想探知花朵萌发的秘密。
从枝条不动声色,到枝头花苞渐鼓,再到花苞由小变大,日子在守望中意趣横生。花苞越来越明显的时候,我渴盼的心儿也趋于兴奋。花儿多会儿初绽呀,生怕一时疏忽,错过明艳的惊喜。花未开时,簇拥抱团于枝头的花苞和嫩芽,楚楚的,风韵不减花之盛开。
终于一日,有花开了!怯怯地,不是一朵,是好几朵。在花的周遭,有娇嫩的叶芽,还有将开未开的蓓蕾,一切都是新新的,如初醒婴儿惺忪的睡眼。我换着角度按下快门,要把花之初容摄入永恒。反反复复,这张不理想,那张太模糊,终于有一张横空出世,花儿逼真,背景虚幻,一只蜂儿,不经意闯入镜头,美轮美奂的画面,让人喜出望外,仿佛整个春天的美已被我揽而入怀了。
在夺目樱花抢镜时,不远处的柿桃园也没闲着。桃树的花期略晚于樱,当桃花朵朵爬上树干时,樱树下已然薄薄的花雪片片了。有位诗人说,不愿作春花。是呵,春花固然亮丽,但殒灭有时,惜乎其短。长久是人所共愿,但无数个短构成了长,长长短短,生命之道,花的王国里,各路诸侯,谁能一直独领风骚呢?
樱花新落桃花开。习习春风里,暮色悄然以降。春日迟暮,更需要一棵鲜活的心。园子寂寂,我心依依。
2016.3.31傍晚,韬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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