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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蕙子 于 2016-6-6 22:27 编辑
小和尚与潘金莲
小蕙子就像一根豆芽菜,孱弱的身子顶着一个硕大的还没开瓣的豆子,一双小脚丫子就像还没长大的根须。清早,就扎根在后山的林子里,看一本<金瓶梅>的奇书。
这本书是放在师父枕头底下的,与<金刚经>紧挨着,像一对孪生兄弟。他发现师傅了悟和尚晚上会就着油灯看<金瓶梅>,看<金瓶梅>这晚的呼噜就少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梳通了他的气息。师傅说过,练功可以梳通人的血脉。看<金瓶梅>也是练功吧,练得师傅的屌子撑起被子就像一座山。
趁师傅下山的机会,小蕙子也想练练。这叫什么来着,偷师学艺?小蕙子为自己能正确地把这个词语安插在自己身上乐得心里开了朵小花。在没有正式进入练功前,小蕙子先琢磨着书名,不是有"金盆洗手"一说么?想必"金瓶梅"是佛学的更高境界和智慧。
待小蕙子慢慢品来,却原来是一堆男人和女人的故事。故事不像自己眼巴巴托着腮儿看到的京剧,花里胡哨的,而是大人们闹着玩的。小蕙子玩过藤球、滚圈儿,大人们则玩银托子、硫黄圈。
书中写潘金莲"本性机变伶俐,不过十二三,就会描眉画眼,傅粉施朱,品竹弹丝,女工针指,知书识字,梳一个缠髻儿,着一件扣身衫子,做张做致,乔模乔样。”小蕙子就会想起张财主家的千金小翠。很久未见小翠了,他就在书中寻找小翠,小翠就突然长大了,“但见他黑鬒鬒赛鸦鸰的鬓儿,翠弯弯的新月的眉儿,香喷喷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轻袅袅花朵身儿,玉纤纤葱枝手儿,一捻捻杨柳腰儿,软浓浓粉白肚儿,窄星星尖翘脚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更有一件紧揪揪、白鲜鲜、黑裀裀,正不知是甚么东西。"
那天寺中来了个香客,众和尚见了,一个个都迷了佛性禅心,关不住心猿意马,七颠八倒,酥成一块。小蕙子就把这姐姐幻化成潘金莲了,他趁大家正在入定中,步出寺门,随了这姐姐生了风的脚步来到青云镇。
潘金莲轻提罗裙,碎步进了怡红院,也不正眼看下站在门旁的一溜女子。小蕙子就站在门外静静地等,等得月儿爬上了树梢,等得母鸡哥哥哥哥地进了窝,等得怡红院的灯笼红得像一团团火,等得仙乐和浪笑也像演出的京剧。
其间有长衫短褂鱼贯而入,就像去寺中参加一场法事。有个络腮胡子显得很特别,像年画上的张飞,满脸横肉,杀气腾腾。不过从那油腻的装束看又像屠夫。
小蕙子肚子也叽咕叽咕了,他又把思维移向几年前,娘把一个如米袋子般的大奶墩在他脸上,那种摩挲的情感也像这楼上的仙乐丝丝绵绵。他头脑中又去翻阅书中的描写,"玲珑坠儿最堪夸,露来酥玉胸无价。毛青布大袖衫儿,又短衬湘裙碾绢纱。"小蕙子想去撩起那片绢纱。
绕到怡红院后面,看到一棵歪脖子树倚在墙边。菩提无树啊,小蕙子真的看不到树,他看到的是天梯,稍一运童子功就到了树上。
窗上垂着的珠帘像师傅胸前的佛珠,风儿的手在细数这些佛珠。从珠子的间隙瞅到刚刚上来的那个络腮胡子在光着身子演示着吹猪@。不过这是条粉腿儿,络腮胡子吹得她花枝乱颤,白奶子像对麦地里的小兔子,嘴里却依依呀呀的夹杂着"我要",她搬着对方身子就往自己靠,自己的双腿也张得像一把弓,随时把自己射出去。
小蕙子从来没玩过这样的游戏,大人的很多事他还不懂,但他知道潘金莲姐姐在帮助别人做一件快乐的事情,她用身体的小船渡别人到彼岸,这就是大善!
后来小蕙子看到寺中有处观音坐莲,又想到金莲光着身子坐在屠夫身上。不过她不是双手合十,而是上下抽动,像只翩翩起舞的仙鹤。有诗云:
山门欲锁六月泉
洞中幽居光头僧
寻佛何必去西天
真佛总是在心间
@吹猪,以前屠夫杀猪后要在猪后脚上开一小口,把猪吹胀,以利于剖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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