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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边塞诗人黑子 于 2016-6-25 13:06 编辑
《水果》
文:黑子
每天土地释放一次黑暗。这是夜色
我的花朵再次闪耀,在悬崖上
打着上苍的拍子
村庄四周,童年的木偶雪藏自己
不会模仿陌生人说“找我吧!”
身体飞出的枝叶把它带往深处
经久的回声,在水面翻动
像一只水碾,在每棵芦苇之间
花朵层层脱落
你认出前世的我正在安静地采摘
一把梯子
移动你的锁骨和深渊
我渡过宽厚的河水
把果实放在你的手掌——一个神秘包裹
黑色词语
窸窣如电报,一旦打开
它们迅速转变成别的,引开你的理性
——它甜美得可疑
《南风天》
文:黑子
水边洗衣的女人,以河流的节奏
抚摸各种衣物
光影在波浪上缠斗
一千里的下游有一座织造厂,有机杼
在缱绻花纹下埋头工作
无声摆动的哑铃,丝线里的游魂
相互隐喻
洗完衣服的女人,起身
用手指梳理缭乱的额发
注视流水,像不会说话的码头
记起那些渡船的名字:南风、桃叶、南浦……
桃花落得自在
我们有一枝南柯、一捧黄粱
有醒后数不尽的野草
有野草默数我们的倦怠和迷惘,如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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