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快乐妖…… 于 2016-6-29 09:12 编辑
六月,连阴雨下久了,苍蝇子很多。
它抖着翅膀,弹搓着后腿,专注的钉在我的电脑上,电脑微热,扇赶不走,拉下恶心的东西。它又盘旋爬行舔在我裸露的臂膀上,头发上,嗡嗡地,扰的人烦不胜烦,厌恶至极。
我楼上几乎不敢开门窗,铝合金的窗做工不是很好,它们多能从两叶缝隙间挤进来,在厨房卧室间穿梭。我恨恨地,见一只拍死一只,见一只拍死一只,我对它们实施铁的永生追杀。我追着它们,一拍子下去,有时拍死了两只,我的明子会叫着说:“真是残忍呀,连谈情说爱的也不放过。”说的人啼笑皆非。
我问明子:“哪来的这么多苍蝇?”明子说:“后厂养了那么多家禽,粪便的荤腥恶臭滋养并大量繁殖,先前不是没这么多。”这说法我想了,多半是这样,也不能完全苟同,怕是原因有许多,比方生态的破坏,也是助长它们的一个方面。应该是这样吧,我不置可否的。小时候,乡下到处喂的鸡鸭鹅猪牛,我印象中也没多少苍蝇吗。
说到后厂养家禽,又是一件招嫌的事。
后厂来一对乡下小夫妻,仗着家里有田地,种的有些谷物。大大小小养了几十只鸭几十只鸡外加一群狗。圈上养也好,圈养又不肯下蛋。稻谷也不便宜,不舍得喂饱。条条狗养的瘦骨嶙峋,见人凑上去讨要吃的。鸡鸭多让它在外打打秋风,自个儿寻着吃。于是一早出了院子大门,如狼似虎,径直飞去隔壁老太太菜园子,一群一群落在菜地里刨食,几条狗狗追着鸡鸭一路撒着欢。
种菜园子的老夫妻俩老头八十多,去年再担不动粪水,也怕老胳膊腿摔了。老太太也七十多,颤巍巍担小半桶,一路歪歪扭扭泼洒的拄着棍。他们主要是靠了这小片菜地生活,俩人每个月的农保加在一起才一百多,哪里够用。我不卖他们的菜,拉拉扯扯都不肯收我的钱,老太太送我菜时,扔了就跑。
菜地里招眼的那一群强霸鸡鸭,小夫妻送孩子上学,眼皮子底下过来过去,从没见主动轰走一下,不知是不是真的没看见。倒是别人看不过,替他撵了许多次。
我家的明子一见着老太太,急着要跟她表白说:“不是我家的鸡哈,我没喂一只,都是后厂的,你去,叫他们圈上。”如此说了许多遍。前面开商贸卖车的也开始不高兴了,鸡鸭到处拉屎,车档门前甚至进入车间,到处的刨拉。顾客是上帝嘛,一不小心踩上鸡屎,生意还怎么做?老板开始不停来找明子。明子没奈何,一天悄声说与商贸的工人:“哎,你们不会见着去了车间,几人围上去捂住,蛇皮袋扎紧,扔后备箱,晚上馆子烧了。莫名其妙的老是少,他不就圈紧了。”商贸没这么不厚道。老太太也找了小夫妻俩一遍一遍,一次没在菜地下药药死鸡鸭。鸡鸭还是散养着,糟蹋急了,老头坐在菜地头边看守着。
看到了吧,某些不自觉的人还真让人烦不胜烦,我刻薄的以为,和苍蝇有什么区别。谴责可以,只不能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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