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找到一扇门中镶嵌着
的另一扇门的另一扇门
的另一扇门……
和时间交错 被风臆造出来的门
不断下陷不停旋转一再下陷
一再旋转
无数次转弯之后仍然转弯
有没有这样一扇门 拨开荒草野径猛然出现
猝不及防
门叠着门 像脸孔叠着脸孔
像远亲像近邻像亲人
像恋人 甚至像一个忽远忽近的
活来又死去又死里逃生的
熟悉的陌生人
有没有这样一扇门积满了灰尘日历
和乳牙 一触碰就打开
一打开就亲切就温暖 就能
长叹一声 长舒一口气
就能涕泪横流
就能依靠门楣 掏出一团乱麻慢条斯理的
细心打理
◎ 好像还没开始
多半时候你举起双手摇晃着
在是与不是之间辨认
一个早晨与另一个早晨的相似度
或细微而巨大的差别
你拒绝承认被降服
当然一双举过头顶的双手可能是旗帜
也可能是绝顶悬崖
也可能什么都不是
这只是下午四到五点之间的缝隙
离黄昏尚且有一小段时间
“你的你的 你的……!”
(时间或缝隙或缝隙里更细小的时间
如此种种)
你可以继续装作一无所知一无所念
一无所想
你可以继续放大所需的空白
直到超过天空所限所能承载
继续藏好谁的尖指甲和衣兜里
的碎石头
但只有这些是不够的
不仅仅有这些: “好像还没开始!”
你不懂下一个时辰也没有人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