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去武汉,先去小王同学的学校接他。小王一上车,外婆问他洗脸没?因为刚去他寝室,他才起床。小王说:洗么事洗?昨天晚上洗了,还抹了香呢。老王连忙恶心道:把眼角的眼屎抹掉。
接着由小王带路到童璐家里去,一车人都没有去过童璐家,只有小王同学去过多次。外婆就说,让小王开车吧,他认路。小王也提出,我开吧。可是老王不放权,说,车上坐着国宝级的外婆,还是他开车他比较安心点。
无奈,小王只好当指挥,左转右转,右转左转,前面红绿灯怎么怎么。。。老王有时听指挥有时不听指挥,还讥笑小王是乡下人。
鉴于上次小王同学说柚子皮老王不会换么和柚子皮长霉也是青霉素啊,意志坚定地帮我说了话,所以,这次我毫不犹豫地站在小王这边。
我对老王说:人家有武汉户口的人,你说人家乡下人。老王说:我(19)80年就有武汉户口呢。我说:人家有武汉身份证的人,人家在武汉有房子,人家现在在武汉拿工资。小王并不跟老王计较,说上次过到汉口去吃糊汤粉,看到老板收人家十元钱收他十五元钱,就责问老板是不是以为他是外地人、乡下人才这样子的?老板解释到,人家那是原味的,小王这是三鲜的。旁边一个太婆听到小王说的话,说:汉口人不光叫乡里的是乡里人,叫除汉口以外的武昌等都叫乡下人。
我说,是呀,汉口人是叫武昌人乡下人,但是你们武昌人也叫汉口人小市民啊,你们武昌人是上层建筑、社会精英、中产阶级杰出代表。我说,你爸80年的武汉户口啊,不知道乡到哪里去了?那时候中南路这里都是乡下。我记得小时候,来姑妈家(中南路省建材),早上起来,看到路两边有一堆一堆黑灰,人家告诉我,这是七月半给先人烧的纸钱。你看你看,我一个乡下人居然在城里才第一次看到这么落后封建迷信的东西。
回头将这个故事在同学群里讲,王牛奶同学说,读书的时候,坐公汽去汉口站接人,旁边两个“航空路(汉口老商业街)的武汉人”抱怨,汉口站太远,是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