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1 大概过不了多久会有些事发生。 我数着日月。日月凌空。 她不明白沉默的意义,就像一棵昨晚醉死的树。 云起了,云散了。 “你回去吧。”她只会说这一句。
2 开了一年的花,突然一夜之间白了头。 推开门扫雪,扫来扫去,扫不出一条路。 我丢弃了一本书,再丢弃一本书,站在上面,似乎文字也变得轻浮起来。 不再写字了,我对自己说,转过身,关门。 小院很小,只有一弯月。
3 牺牲!她自嘲地说。 当时春天还没来。 我靠在半枯的梨树上,虫蚁噬身。 有一种疼痛是喊不出来的。 对不起!她说话的时候,泪水泗流。 我知道该怎么做。 昨晚潜藏的刀光终于告诉我答案。
4 冷了许久,终于决定穿上了冬衣。 春节的红色并不能带来喜庆。 随之而来的,我病倒了,躺在床上听她说那边的开心。 我笑了笑,很快,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5 我有时会怀疑,一个人到底有多坚韧? 每一句话我都认识,它们从四季奔来,带给我冷暖。 有一个词叫无常,他陌生,不可信赖,却能毙命。
6 终于我说了两个字: 爱人。就再不能说出更多。 就像一座山移走了,更多的山接踵而至。 我们多么渴望昨日不可走, 就像我们多么渴望从不提起离别。
炉萱 2017-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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