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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兰州街头晨跑,无意间看到一个路牌:读者大道。当时没反应过来,心想这座城市真有性格,什么“一只船”“滩尖子”“雁儿湾”,街名一个比一个有意思。包括这个读者大道,看起来很高大上,充满了文化气息。
过了好一阵子,才从浑然不觉的状态中惊醒过来:以发掘人性中的真善美、体现人文关怀为己任,号称“中国人的心灵读本”“中国期刊第一品牌”和中国期刊排名第一、亚洲期刊排名第一、世界综合性期刊排名第四的文摘类刊物《读者》,可不就在兰州?
沿着读者大道深入了解下去,才发现兰州其实是座很有底蕴和内涵的城市:处于中国地理版图的几何中心,集丝路文化、敦煌文化、黄河文化、伏羲文化、藏传佛教文化、伊斯兰文化以及陇东黄土地文化为一体,是多民族、多文化共生的地带,具有鲜明的开放性和包容性。也许可以这么讲,兰州的土地虽然贫瘠,历史人文却非常厚重。
有人总结,兰州有五张名片:一条河——穿城而过的母亲河黄河,一碗面——全国闻名的兰州牛肉面,一本书——中国发行量最大的期刊《读者》杂志,一座桥——号称“天下黄河第一桥”的百年铁桥;一个雕塑——黄河母亲雕塑。
用五张名片概述兰州,或许有失偏颇。但《读者》能够成为兰州的名片之一,我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从首次接触这本杂志开始,我就认定《读者》是一本有品味、有情怀、有担当的读物,绝对具备教育人、激励人的强大功能。
没人统计《读者》创刊37年来到底影响了多少人,想来那是一个天文数字,每期杂志近千万的订阅量,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至少,像我这样的“70后”,以及广大文学爱者,《读者》不仅是最有营养的心灵鸡汤,更是相伴相知、不离不弃的朋友。
他乡遇故知,自然没有不去探望的道理。1月22日下午,忙完手头工作,我和同事春程结伴步行,经由读者大道抵达《读者》出版地——甘肃人民出版社读者出版集团公司,亲眼目睹了《读者》标识小蜜蜂的风采,还在院里逛了一圈,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同一本杂志,对阅历各异的朋友具有不同的意义。《读者》于我,是良师,更是益友。实际上,正是通过《读者》杂志和曾经广受欢迎的读者论坛,我从坚持写日记转入搞业余创作,并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结识了一批天南地北的文友。
《读者》里的很多文章,都曾留下很深的印象。其中最打动我的,是那些关于亲情的细腻描写,父母与子女,兄弟与姐妹,包括超越血缘的人间真情,总让我深受震撼甚至泪流满面。
曾经在《读者》看到一篇文章, 一位身患癌症、生命进入倒计时的母亲,执意要上手术台,主治医生好心相劝,说这既费钱又无实际效果,可能还会缩短寿命。这位母亲讲:我知道手术于事无补,但我不能让我的儿女们愧疚一辈子,手术费花了,他们也就安心了……
我被这位母亲的深思熟虑和舔犊之情深深打动,多次和朋友讲起。后来,我还把这个故事写进长篇小说《越过那道山梁》,使之成为支撑故事发展的一条线索。这也是《读者》给予我的另一个收获:收集素材,学习写作,从中汲取前行的力量。
参加工作之前,最初的《读者文摘》也好,后来的《读者》也罢,我都是“书非借不能读也”。呵呵,不是耍赖蹭书,实在是囊中羞涩。当然,借书读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比如会抓紧时间阅读,不会像自购书刊一样读读停停甚至束之高阁。
后来挣工资了,很长一段时间,《读者》是我的必订书目。每每新杂志寄到,不管工作多忙多累,都会以最快的速度从头看到尾。出差前,亦会习惯性地把最新收到的《读者》放进行李箱,于火车上或在机舱里信手翻阅。
对于看过的《读者》,我会一期不落的保存下来,搬家的时候随着家具搬来搬去,数年下来,积攒了厚厚一摞。2016年从沈阳调往石家庄工作后,由于搬家时我没在场,那些《读者》不见踪影,甚是遗憾。
这么多年来,不仅本人从《读者》受益多多,儿子宽泛的阅读兴趣也是从这本杂志启蒙的。当他还是咿呀学语的小屁孩儿,看到我睡前捧着一本《读者》翻阅,他会依葫芦画瓢,笨拙地倒拿起另一本《读者》,像模像样地乱翻一气,由此开始其杂乱的读书历程。
2017年1月24日于辽宁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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