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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野妞 于 2017-4-9 17:01 编辑
清明节回老家,几个亲同学在家里等着,见了个面,吃了个饭。
她是俺同学,他是马姐夫同学,于是我们两家人关系就显得比别人略厚重点。
我的那篇文——《吃品》,文中主角,那位端庄典雅的老太太就是他母亲。那年我们刚结婚,去他们家玩儿,给留下来吃饭,老太太亲自掌的灶。多少年后,饭桌上的菜品及老太太的吃品还让我和马姐夫不断反刍,咂摸,效仿。当然只能是东施效颦了,如果你没有生活酿就的醇厚底蘊和经岁月熏染过的淡泊气质话。
这次回去,我随身带了一本杂志《读者》,上面有《吃品》。
我把书从桌对面递给他时,他连忙站起来,两眼直视,腰身半弯,双手接过,用极缓极清晰认真的语气“谢谢你,还记得我母亲,还记得那样普通的一顿饭,写得那么感人,真挚。”
他从没这么说过话。我们在一起时画风都是这样的——譬如他开车来接时,我上去就朝他肩膀擂了一拳“快,给姐来个回眸一笑,温柔点,几年不见,咋还长出美人气质来了都。”
席终人散时,俺走在最前面,回头望望,看后面人跟上来没有,不远处,楼梯上,他正小心走着,两手把装着书的信封紧紧抱在怀里。
回来给马姐夫说了这事。
“那是自然,谁要是给我母亲也写了这样一篇文,我该多么感谢他啊。”马姐夫说“我会把这本书珍藏到老。”
做为一名写手,这就是所能得到的至高褒奖吧,窃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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