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向晚 于 2017-7-23 08:43 编辑
大爱无疆
血染的黄昏,沉浸在一遍肃穆与深邃中。
我黯然忧伤地肃立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一股孤寂沙丘上,瞭望仲夏里悲壮苍凉的晚霞。仿佛是一个世纪的等候,定格在这短暂的一刻。文人喜欢用夕阳来隐喻一个悲怆的归属,其实这苍茫的归隐,何偿不是在等候又一个崭新生命的伊始。
沙漠的流沙细腻如水,犹若家乡那永不停歇的瀟湘河,在波澜壮阔中亲情浩荡。远方的一簇沙枣树上,依倚着一群奇怪的黑鸟。扑嗞扑嗞地扇舞着骇人的翅膀,远去,归来;再远去,再归来。反反复复,周而复始,恍惚在宣告一个四季里不可抗拒的轮回循环,又似乎展示一道生命中难以逃避的悲欢离合。
长天似火,沙漠如水,久久地跋涉在没有雨露的世界里,我有一种莫名的渴望与疼痛。又是一年的离别,又是一年的等候,又是一年的追寻。在滚滚红尘,我究竟还会有怎样的宿命与折腾?于悠悠岁月,我究竟还在坚守着怎样的承诺和期盼?
我象一个不甘屈服的人,在固执着一个抗命的挣扎。
我象一个坚忍不拔的人,在维护着一个温婉的等候。
我象一个痴情无悔的人,在幻想着一个千年的回眸。
只是觉得,原来爱到深处,是一种清淡唯美的忧伤;只是感慨,其实情往极致,是一种平静如水的牵愁。那一沫沫落红,依然在肆虐着一个亘古的恢宏;那一波波流沙,仍然在渲然着一道千年的期盼。男人无泪,血泪是男人默默地坚强;男人不哭,哗笑是男人苦苦地喧泄。
在万里无痕的大沙漠里,我依然在思索着浮华都市里那色彩斑澜的故事。倘若没有那雪域里静美的沉思,哪来那咆哮欢腾的长流水?倘若没有这高原上肃穆的坚守,哪来这歌舞升平的不夜城?
生命有爱,大爱无疆。
人生有恨,恨不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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