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午后天气有些热,风吹来都是热乎乎的。
我坐在躺椅上,像一个老人的样子,或者像那条大黄狗,一动不动地假寐。
鸡们有些奇怪了,明明有的鸡屋不去,偏偏也往大厅来凑趣。
大厅还是很热闹的,有一个邻居,和她的孩儿。
有我的女儿,玩电脑。
还有一个九岁的男孩,他奶奶得了骨癌。但是从来没见她皱过眉,苦过脸,都笑吟吟待人。连在家里都未呻吟过,小男孩说。
小男孩存有三万多块钱了,我问他开始用了没有,他说没到紧急时候不会用。他说话总是书面语言,因为小,而偏偏说着年龄不相称的词汇,故尔经常让人莞尔。记得有次他一说广大的农村妇女深受封建思想的束缚。顿时笑得我肚疼。
他爸妈离婚了,存的钱都是妈妈给的。
其实妈妈不想走,只是看见他想起他哥哥伤心的原因吧。
他哥哥被河水淹死了,他妈妈现在嫁给了一个福建人。
突然我们听见吱吱的声音,出门一看,电线杆上的不知什么电缆掉了下来,是一辆大货车挂掉的。我叫女儿告诉她爸爸开车出去的时候小心些。
大公鸡的叫声好洪亮,好像在和阳光比赛着谁最厉害。
有穿堂风而来,凉滋滋的,昨天下了不小的雨。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天气,再怎么热也张狂不了几天了。
我希望早早凉快,那些老人不能开空调,不能吹电扇,热了可不行。现在水稻都晒干入仓了,就快下雨吧。
窗外有叽叽喳喳的鸟雀声,明亮轻快,有小孩玩耍嘻笑声。
锅里烧了半只土鸭和土豆。
凉快了,这凉风是说来就来,不知某家的菜板也开始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