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趣故事】054 远去的岁月9（选自献给母亲的歌）

榆钱漫天

    “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母亲如果去了海英姐家那还好说，道熟，也不甚远。最怕去了生处，天黑加上山路不好走，回来没个准头。刚开始时我惦记母亲和雅的安危还能忍，后来听着广播里枫的声音，我想我母亲了，想雅了，想得满眼泪花呜呜直哭。
    “咕咕、咕！”杜鹃还在叫。我趴在桌上渐渐进入了梦乡。梦中的母亲身影模糊，不停地翻山越岭，雅抱住母亲的裤腿喊：妈！妈！可是母亲视若罔闻地依然故我。
    睡到半夜，听到父母亲的谈话。母亲告诉父亲说她在回家途中遇见了后石坂的大舅妈，大舅妈返回家装几升小米送给母亲说不用还了。父亲说了一句：“社会上还是有好人的！”我眯着眼睛方看清睡在我面前的是二姐雅，感情昨晚是她抱我上的炕，替我脱的衣服。
    天蒙蒙亮我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穿着二姐换下的小褂子露着双腿跨过炕沿赤脚丫子跪在锅台上找吃的。
    母亲有所察觉，伸手指了指留饭的方位，在锅台靠墙的角落里扣着一碗黄灿灿的小米粥。我饥不择食地端起碗猛喝，喝完粥正要回到被窝里，四哥说话了：“小晴，给四哥留点！”四哥在这方面向来灵敏，只要谁吃东西他一准知道。我举起空碗给听到响声一骨碌爬起来失落的赖看。
    “看，吃完了。”
    雅临走学校告诉我说昨晚季文来找过我。
    天大亮后我发现桌底空空的，咕咕鸟什么时候不见了。
    “谁见我的咕咕鸟了？睡前还好好的呀！”我站在地上拉着哭腔急得团团转。
    “估计让猫吃了。”枫探出脑袋说她昨晚听到过猫叫。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死心，门里门外一遍遍地找，心想兴许是逃脱了也说不定啊。可结果在桌底找到了咕咕鸟的一条腿和拴它的绳子。这下我彻底绝望了，哭着喊着要抓住那只猫替死去的咕咕鸟报仇。之后，我情绪低落，像丢了魂似的干啥都没精神头。
    “咕咕、咕！”它是我童年听到过最动听的声音，从不曾想起、永远不会忘记。午后，稍稍升温的暖意被阳光蜻蜓点水般的一照即落，随后陷入漫长、如水的灰色中不能自拔。傍晚的温度更是一泄千里比清晨还阴冷，连夕阳也撑不住地闪到了一边。
    四哥赖今天还算回来得早，回家时二姐雅正夹着书本到同学家去做作业。赖瞅一眼发呆的我，在家转了几圈，见母亲还没做饭的意思又想走，迎面碰上早回的三哥棒。此时窑背后传来一连串苍老的叫卖声：“换干炉！换干炉来！”。棒一听俩眼放光，俯在赖耳边嘀咕了几句。赖同样兴奋起来，不住地点头，过来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棒急急忙忙找个空碗绕过柴房绕过做活的母亲，走进存放粮食的西房。出去不大一会的功夫手里捧着两个像饼一样的东西返回来。半道上被赖抢去一个。赖把干炉放嘴里贪婪地大嚼特嚼起来。棒跟赖夺，夺不过赖，赖不但不听三哥棒的话，反而扬言要打棒，吓得棒只好让步，把手里唯一的干炉给我掰了三分之一。棒让赖把干炉分给我一点，赖一副主人派头，硬说自己一个甘炉都不够吃呢，咋可能分给别人吃。
    “这是什么？”我问三哥棒。
    “干炉。悄悄吃，不敢告诉枫，连雅和妈也不敢说。”棒和赖统一战线，一起吓唬我，“说了挨打，以后也别想再吃干炉了。”我点头应下来。
    “不好了，三哥！二哥他们回来了。”赖突然惊慌失措地望着窗口。
    “今天收工收得这么早？快，别吃了！把干炉先藏起来。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这句话好耳熟，懵懵懂懂中好像在哪听过。对了，以前三哥棒对二姐经常说这句话。不过那时的我真不知道二姐雅为什么会经常挨一个身为哥哥、一个身为弟弟的打，今天总算明白了。不同的是，她选择了揭发我选择了沉默。
    “赖！赖！”二哥威严的声音突然在院子里响乍起来。

榆钱漫天

网特慢，能发帖已经很不错了。明天再修改。[audio][/audio]

 

井冈

赏文，问好！

归隐宋朝

这个文应该是下一个主题，正在酝酿之中。

榆钱漫天

归隐宋朝 发表于 2017-12-19 21:08
这个文应该是下一个主题，正在酝酿之中。

首版想好了？这么快。

归隐宋朝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7-12-19 23:26
首版想好了？这么快。

那天跟轻言闲聊，她的一些想法和文字启发了我，明年开篇主题初步定为：我的父亲母亲。
大家一起议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榆钱漫天

归隐宋朝 发表于 2017-12-20 16:45
那天跟轻言闲聊，她的一些想法和文字启发了我，明年开篇主题初步定为：我的父亲母亲。
大家一起议一下， ...

好的。其实提及自己的父母亲可写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