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是我进入六星的引路人,印象最深的是在老杰出,他不隐瞒自己曾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很勇敢的揭示出来,而我俩的接触就是源自一段关于心理学分析的辩论。
我记得他写了的一篇题为《心理学家和教育学家》的帖子,有感于他的自我剖析的坦诚与久蒙沉疴的痛苦,就复帖说了一些想法。之后,在互动中我们讨论了针对荣格的不同理解,这勾起了他的兴趣,他写了一篇《由荣格想开去》,而我针对荣格的一些理论写了一篇《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随后,天晴又写了《文化与人格》。
其实,今天看,我俩辩论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我俩成了惺惺相惜的朋友。真是不打不相识!我读过所能看到的天晴的文章,以及我们对于某一观点的看法、争论与沟通,从中我深切地感知一点:天晴对于传统文化的专注已经达到了痴狂的程度,有着色彩鲜明的喜恶之分。爱屋及乌,他对于同样专注于传统文化的知名人士,如李泽厚、余秋雨同样恩爱有加。对此,我和昊哥在老杰出经常以此对他进行调侃,他也不介意,继续他的热爱与专注。
后来,我写了小说《冤家》,天晴似乎很喜欢,他问我:这对儿冤家像不像你我?
我曾在踏入六星之初的一篇文字里这样评价他:我尊敬他,像他这样近乎于透明的单纯,近乎于癫狂的执拗,以及近乎于解剖般的自我剖析已经少之又少了;我尊敬他,对于所处的每一个环境的珍视,对于每一份友情的珍视,对于自己所钟爱的事物和人的珍视。相比之下,我自愧不如。当然,他的执拗常常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我想这是他所极不乐见的。他喜欢辩论,喜欢开诚布公的辩论,哪怕最终因各执己见而毫无结果,但他还是能从中捡拾出乐趣,沥炼出友情,陶冶出智慧,这也许就是他的中庸之道吧。始于争论,结于安和。
天晴对于余秋雨有着不可理喻的膜拜,这让他饱受醉笑、冷笑(一代文氓)等人的嘲讽和揶揄。其实,我也无法理解他为何那么专情于余秋雨。当时,六星对于余秋雨的不待见或许是逼走天晴的一个原因。但是,对于一个人的热爱却反而成了无法融入论坛的巨大负担,这在六星也许只有天晴一人。
说实话,我挺惦念这位老兄。据说他是沈阳人,那是一座离我不远的城市。愿他一切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