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虎步漫游 于 2018-1-21 13:03 编辑
一大早,在一诗群读一诗,乐三次,该是多么好玩的巧遇啊。
作者,以前不认识,所以名字隐了。
诗,通篇是写狗狗的。不知道我北原姐这样的爱狗人士是不是会喜欢,摘录片段如下:
所有的狗
吃了肉,还拼死抢骨头
所有的狗
都争宠,都争风吃醋
得了宠,都会耍威风
所有的狗
都渴望着高贵的爱情
不管多么高贵
爱的时候,都很丑陋
我当然算不得爱狗人士,因为我偶尔也吃狗肉。但也绝对对狗不厌憎,那么可爱的动物,心眼绝对比人类单纯纯洁得多,比如,它们只做爱做想做的事,绝对不无病呻吟去写什么诗。
当然,我也不是指责诗人无病呻吟,即使呻吟是某些诗人的本能和特定权力。相反,我还觉得该诗还有点意思,也就是说有点思想深度。但,一笑之后,还是忍不住吐槽,绝对出自善意:“愤青!——但用力未免过度了。”
片刻之后,诗人回话,果然很愤,绝对简洁,硬撅撅地怼道:懂个屁
我忍不住大笑。在六星混了几年,虽然自个一直吃瓜中,好歹也见过猪跑啊,板砖横飞逼逼乱罩的血雨腥风那才是触目惊心的大阵仗呢。于是,乐呵呵地回复:嗯嗯!你懂。
又片刻,诗人打出几个字:耻于为群,走了
哎呀我去!我还眼巴巴地等他驳出个1234567呢,不料人家竟然不屑地挥一挥衣袖——也许没挥,就走了,走了,了
这真让我小小郁闷了一把,好多会才想起毛主席讲的那句什么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话,这才解颐,按耐不住,遂作打油:诗人一怒屁字出,诗人一忿退群了。诗人从来火气大,恍如乌江小楚霸。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诗人真的走了呢。群中如雪后的寂寞荒野,一丝风儿不见。
倒是同在一群的我姐们,私底下好心劝道:不认识人家,瞎互动啥啊!真正希望听点评的也没有几个人啊。
我哑然,点头称是。
如实而言,就以我上边的打油诗而论,那也算诗?哈哈!假如印刷成册,放在村口公厕里,怕都没人用,嫌硌屁股。
怪不得诗人说:懂个屁。——汗!俺确实不懂。
而实际上,我读书一直都是乱糟糟的,东一钉耙西一锤,比秋风落叶还乱纷纷,所以一直自嘲:玩客。玩而已,不必太认真。就像京剧票友,若拿十分的功夫要求自己,干脆直接端演员的饭碗得了,不然,多累呀。
一切不以成为诗人而写诗的人都是耍流氓,哦不对,是玩客。
可票友虽然唱功不及演员,但未必不懂戏。听多了,即使一般观众也总能凭个人感觉说出个123来。
但未见戏剧名家们怼观众说:懂个屁。而往往是在台上鞠躬致谢:感谢衣食父母。
是的,演员离开观众,好比鱼离开水一样,一准儿的涸辙而死。越是伟大的演员越是深深理解观众支持的重要性,假如观众不懂不喜欢,那么问题未必是自己的作品多么阳春白雪,也许是自己作品本身脱离了观众的需求。花是要从土壤里长出来的才更具天然的生命力。
当然,诗人,尤其是当代的很多诗人们未必喜欢这样的。很多人喜欢梵高,作诗也喜欢这样。梵高的确是个伟大的画家,是误入人间的天使,就像海子顾城一样,绽放最热烈的光芒,然后以最决绝的方式离开。
问题是,有多少人是真正理解并真诚爱上梵高们的?
特立独行,的确是诗人超脱于俗世的特质。可又有多少人真的具有这种天赋的能力?
我倒觉得诗歌的本质并非多高大上,它不过源于最初的民间吟唱,就像风起于阳光照耀下的大地。但在乡村,就是野风,一到了皇家天台上,就变成浩浩帝王气息了。
扯淡!
诗歌,也不过是经过士大夫拔高润色后的野风而已,贴上金标签,就堂而皇之地供祭上了太庙的长案,谓之曰:诗人的歌。
老百姓呢,只配唱山歌了。
相较而言,我偏爱山歌。人人都唱得,只要你愿意。而且唱好唱坏,歌者听众都能相视一笑。玩而已,人生难得一笑欢。
于是,诗在成为诗之后,它的功效是文人雅客贵族皇家等等人上人,可利用的娱乐工具,可投怀送抱谋权得利的名帖。
这并不是一棍子打死所有的诗人,而是说诗在现实生活中的实质应用而已。
真正的诗人是有的,可以说除了跟着梵高逝去的那一小部分,还有很多,我的定义是玩客。
诗歌本质是闲得蛋疼,有口气无处出,不得不一吐为快。是含着泪的笑,是自然而然的一朵花开。
无病呻吟的人写出的东西当然容易令人起鸡皮疙瘩。
但装腔作势的人写出的东西更面目可憎,也只能是个屁了!这简直连一泡尿也不如,那好歹也肥美了大地。
用狗形容人生的人怕是人生的确也如此。
又怎能奢求诗人呢,诗人都很高傲的,说,羞于同群呢。
谢谢!我脸皮厚,素不知羞,虽然诗人飘然远去,还是要殷勤地笑着挥手祝安:带走一片云彩吧,天冷可以当被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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