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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淡淡一片云 于 2010-2-24 16:02 编辑
第二个孩子降临
文/玉香
风中还有一丝寒冷,却掩饰不住春来到的消息,春的脚步从来没有停息,春的容颜给人无限的美好期盼和向往。
春带来的不只是自然景色的变化,还有新生命的蠢蠢欲动,破土而出崭露头角的新芽,总给人无限的欣喜和欢愉。喜欢自然,喜欢自然人,原始的朴素和本性,给人原始的亲切感和亲和力,让心灵深处荡漾着清朗的情愫,如艳阳高高照耀,温暖惬意。
离家太久了,会怀想亲人。思念噬骨地痛,痛久了就会孤单,孤单久了就会冷,冷久了就会想温暖,想亲情的温暖,想念一个熟悉的笑容,一个熟悉的身影,甚至聆听一句熟悉的乡音,慰藉柔软的心房。落叶归根,是生命的回归,也是情感的回归。落叶无法归根时,生命就会自然而然地选择延续,养育新生命慰藉情感的失落,用自己孩子的快乐抒写着晚年天伦之乐的情趣。
金融危机袭击而来的时候,娟天天用跑步来减压,释放工作给与的压力。娟的压力让我感到窒息,信息的传播速度比想象的要快,虽然我的处境也不容乐观,但依然笑着对娟说:
“别怕,大不了你回来,我养你,保证让你饿不着”。
娟听了,在网络的那头爽朗开心地笑着,笑容依然那么地美丽迷人。
娟走了,带着迷惘走的,去追寻那个男人,娟不是为爱情而去的,这是一个保留的秘密。但这个男人用自己全部的爱,让娟在陌生的城市里留下来,娟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接受新的情感,孕育爱情的生命。两人相依相偎,过着温暖甜蜜而孤单的生活。
娟回来的时候,这个男人也回来了。娟在路边等待,我和这个男人去为娟办理一些手续,娟走的时候没有辞职,属于擅自离职的那一种,娟需要给孩子合法的身份,在不能成为自由人的时候,娟需要单位里保存着自己的档案,给婚姻给未来的孩子合法的身份和权益。我笑着问娟:
“如果不打算生孩子,你是不是就这样永远地从我身边不翼而飞了呢?”
娟很抱歉地微笑着,却已经看不出曾经伤的痕迹,娟重新了——为了新爱情,新生活,娟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路程不长,这位男人走的却不是很爽朗。
“她不知道带手套了没有,口罩也应该带上的,路边很冷。我让她多穿一些衣服,她不听。单薄的衣服会把她冻坏的,她也不喜欢带帽子,风怎么这么刮呀,西北的风真的很冷.......”这位男人不停地唠叨着,似乎路边的娟是三岁小孩,需要无微不至的照顾。望着这位比我高三届的校友,我有些忍俊不禁。看来爱情会降低人的智商,爱情会让聪明的人变成可爱的会疼爱人的傻瓜,傻到连故乡的风都厌烦,傻到满心满肺里只有一个人的存在。
“放心了,就算是冻坏了娟子,也不会冻坏娟肚子里的孩子。”我嬉笑着调侃这位婆婆妈妈的男士。爱情能让人身心愉悦,也能让人变年轻,看着我这位师兄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却又忧患的样子,我总忍不住想笑。
“你都知道了,是娟告诉你的吧,她的身孕很明显吗,好像还没有出怀,应该看不出来吧。”师兄有些忐忑不安,秘密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雪堆里是藏不住金子的,雪总会融化的,只是在太阳还没有出来之前,被我点破了。
“一般人是不会注意的,娟的走路姿势很明显是两个人在走嘛。一个怀孕的女人从背影的走路姿势就能看出来的,娟没有说,但我看出来了。”我如实地说出了我的看法,师兄的担忧似乎有些依靠,毕竟我是娟最好的姐妹,算得上是两肋插刀的那种。师兄放心地和我商量着一些事情该怎样的处理,结果会更好一些。
我和师兄极力奔波,为娟草率的离职行为善后。时间虽然仓促,但一切事情办理的比较顺利,娟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地笑脸,甜甜的。我想给娟两个巴掌,狠狠的那种。师兄却把娟捧在掌心里,怕掉落了摔着,含在口中,怕不小心融化了,细致入微关怀的能让冬季的风永远地逃离。
娟想回来,不愿意在陌生的城市里孤单地生活,想靠近亲情的温暖,让两个漂泊的心安静地栖息。娟说师兄把所有的孤寂释放在自己和孩子身上,孩子和爸爸特亲,倒是常常疏远母亲的怀抱。师兄是个温和而多情的男人,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给了娟和孩子,常常让娟觉得自己不够做母亲的资格,师兄将母亲应该给孩子的那一份爱也包揽了。娟说很知足,幸福就是被这平淡的爱包围着。
“香姐,阿鲁让我在给他生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太孤单了,我们在这里没有亲人,孩子连一个玩的伴儿都没有。”娟给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娟的成长,娟在习惯着阿鲁,习惯着孩子,也习惯着曾经陌生的城市,慢慢地接受着生活的失落和给与,将这一切无形中融入了生活和生命里。娟的情感里已经没有强烈回来的愿望了,娟踏上了属于自己的征程,演绎自己的传奇。
“孩子没有户口,将来上学很麻烦的,不接受良好的教育,孩子将来也会受苦的。”我客观地评价此事的行为和结果,给娟理性的提醒。
“我早已经是农村户口了,在这里也是属于打工族,农村户口允许生育俩个孩子的。阿鲁非常喜欢孩子,孩子也能让我们的生活多一些快乐,让我们的女儿也有个伴儿。”娟看来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要第二个孩子。孩子不只是生命的象征,也寄托着美好的情感期盼,孩子能让人类空旷的情感领域里绽放缤纷绚烂,多彩多姿的美丽。
记得有一次去医院里打吊瓶,碰见楼下市场里一位卖菜的农民也去打吊瓶,他满脸兴奋地告诉我,妻子怀孕了,是第二胎。他说儿子已经十岁了,放学做完作业,孩子一个人孤单玩耍的样子让人怜惜。给儿子生个玩伴,有血缘关系,灾难处总归有个照应。我们迟早要离开这个世界,留下孩子一个人多孤单,不管儿子还是丫头,我们就怀上了第二胎。这番朴素的语言触动了我内心里的隐痛,为亲情里真诚的寄托和守望,为人间还有真情在不断地回归,为我们情感最柔软处的触动,我曾思索了许久。
与娟许久不曾联络了,一条手机短信飘然而至,是娟传来遥远的信息。娟说自己怀孕了,即将临产,是个虎宝宝。娟的第二个孩子如期而至,幸福的让人有些羡慕。在虎年的头上,春还没有来得及发芽的时候,娟给我的喜讯,像和煦的阳光照耀,温暖了我整整一个下午。
一位自幼在城里长大的同事,批判生育第二个孩子的人是农民意识,只有农民才依靠孩子将来给自己养老。
农民在物质上是有些贫困,国家政策的补助越来越好了,好日子就在不远的眼前,养育孩子不止是单纯的防老。农民更懂得情感的丰富内涵,懂得把自己的情感世界种植的像田野里盛开的花儿,芳香四溢,不会轻易地落寞寂寥。我们在失去生育一个孩子的机会,也就失去了传播一份爱和收获的机会。
第二个孩子的降临,带着爱,带着美好的期盼,带着天使的翅膀来到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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