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蛇 文/郑天良 我属蛇,也算是一条老蛇了。我又最怕蛇,看到了蛇我浑身的汗毛都会竖起来,生怕它窜上来咬我一口。我小弟却说,蛇又什么好怕的,你只要抓住它的尾巴拎起来,再抖几下,蛇就像散了架似的全听你摆布了。 小弟在农村,论捉鱼摸虾的水平要高我几个数量级。这些年来正如他所说,由于水污染,鱼虾连同青蛙全灭绝了。为了弄一点零用钱,他开始捕蛇,开着摩托车每天要行走上百公里。 尽管他这样说,我依然怕蛇,尤其害怕老家一带的土灰蛇,也叫腹蛇。这是一种剧毒蛇,人一旦被它咬了,非常危险,如不及时抢救必死无疑。这种蛇长不大,颜色呈土灰色,躲在草丛中很难被人发现。这便更让人增加了一种恐惧感。 我老家除了土灰蛇,还有一种蛇叫菜花蛇。菜花蛇身上带点黄点子,无毒,喜欢隐藏在农户家中,所以老家人又称它家蛇,它是老鼠的天敌。小时候在老家常常见到它在房樑上游动,有时也会“哐”的一声落到地上,吓人不轻。我们急忙找来棍子要打蛇,我妈说,不能打呀,它是家蛇,你看它尾巴是秃的。你知道为啥?那是它捉老鼠时被老鼠咬掉的。 我们只好目睹着一条又粗又长的菜花蛇,从眼皮底下慢慢游走最后钻进墙洞。现在这种蛇极少见到了。 我们老家还有一种蛇叫火赤练,也叫赤练蛇,身上带红色,三角头。貌似毒蛇,其实无毒。但很多人都害怕它。 不记得是哪一年了,或许60年代前后,我与小弟在山芋地里翻藤蔓,忽见一条很粗的乌梢蛇在我身边昂起头,我还没来得及惊叫,己被弟弟的弯刀轻轻一勾,蛇头便掉了下来,鲜血喷了一地。 这一幕我怎么也挥之不去,每次只要见到蛇就会想起这条乌梢蛇。这条蛇后来被我们煨汤吃了。 我一个人吃过一条蛇,那时我娘还在,而小弟上西藏打工去了。娘问我吃不吃蛇?你如果想吃,我让绍良拿一条过来。绍良也以捉蛇补贴家用,他住我家后门口。绍良是把蛇剝了皮拿过来的,白里透红的蛇肉肚皮自然敞开着。还有一个蛇胆,蛇胆有一层薄皮包着,看了蛮恶心的。娘叫我倒点黄酒把蛇胆放入,闭起双眼一口吞下去,说对眼睛有好处。 蛇肉不可用金属刀切,煨锅也要用陶瓷的,要一次性煨好煨烂,中间不能打开锅盖。 还有一件事让我记忆犹新,我钓黄鳝路过一旱水沟,沟边有个土槽,里面有条腹蛇,蜷缩在里面一动不动。我发现蛇是大肚子,便用长钢丝鱼钩硬是把蛇腹钩破了。此时一条条黑色的小腹蛇,3公分来长,拼命扭动着身子往外逃跑。。。。。原来蛇也有胎生的。 2018.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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