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除了街灯透过玻璃门投射到前台与壁纸上,再没有行人的喧哗与脚步声。
超市早已打烊,旅馆仍要值夜。躺在小床上看一部老电影,杀手没有假期。
我没有去过布鲁日,但通过影片我喜欢那些中世纪的古建筑,它被称做北方的威尼斯。
仿佛前年大雨淹城,每晚都是波光粼粼的午夜。
客厅居然堆了几百件怡宝,从床上仰视像一堵城墙很有仪式感。虽然没有布鲁日的那种怀旧与哥特式,但并不影响我感觉的幻化。
我能看到的只有圆井式的吊顶与已经熄灭的琉璃吊灯,以及这一堵巍然的怡宝城墙。与电影中布鲁日的各种场景与音乐融合在一起;与这个工业之城的每个深睡的灵魂融合在一起。
我承认这里没有莱茵河与白天鹅,也没有古老的钟琴声。但贫穷并没有限制我的想象。我也不贫穷,我只是有那么一点节制,比如语言或行动的节制。
我想起一些热诚的笑脸,我有时离别总是疏于留下招呼,应该是心抗拒虚仪的礼节。我想我应该要有所改善,至少在孩子们面前,在老人面前。
但你也说不清打不打招呼哪个更有仪式感,你也说不清古老的钟楼与眼前大厅中巍峨的怡宝哪个更有仪式感。活着的人与死去的人,谁又更有仪式感?
但伦常的爱是真的。除此之外,奢侈的风景让人质疑,也让人不自在。所以我常常幻想与爱人孩子们一起出游,应该是比较欢乐的。
窗外的街灯彻夜不眠,在布鲁日有一句经典台词——
我知道我是醒着的,但这里像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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