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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归人 [复制链接]

踏秋而歌

主楼

发表于 2020-12-17 14:4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踏秋而歌于 2020-12-17 14:48 编辑

雪夜归人

你推门进来，瞬即
断开北风的尾巴
疲惫的风雪夜归人；坐吧！我用珍藏的红泥炉
为你煮一壶
陈年老茶。而后
再将旧时钟，拨回青春的九点
……

我们，对坐
静静的看绿色的茶尖，在沸水中挣扎浮沉
让早年，那些
走散的语言
逾越荒芜，和枯竭的断痕

抿一囗香茶吧
抖落你衣领上
溶雪的冰，无须诉说，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冷
红泥炉，蹿动的火焰
只描述一个，遥远又热烈的春天

我，在你的眼睛里
寻找最初的原真
你用手指，在
玻璃桌面上，掸去积尘，画出一朵初绽的梅

我们谈论夜雨芭蕉，和
李清照寂寞的清愁，谈论雨果，海涅，普希金
谈论甲午炮战，谈论
悲壮殉国的邓世昌，以及英勇的士兵
谈论那些年，梦幻的理想

我们谈得很多，很广，很远
而牙齿的栅栏，却都锁住早年一个校园的夜色
锁住吻痛的唇，和
含羞草一样，青涩甜蜜的忧伤

就这样坐着，看秒针
抽搐着一步一步前行，看炭火明明灭灭的光影
看那些绿色的针脚
慢慢地，安静地躺下来
看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今夜，除了
窗外的风声，撼动一个时代吱呀作响的木门
和，一只迷途的夜鸟
那声温婉凄凉的鸣叫，其它
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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