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拍岸浪 于 2021-1-19 01:33 编辑
1:打架
朋友昨天半夜三点呼我,说:我们,打算离婚。
我回了一句:卧槽,啥情况?
她发了几个字过来:干架呢。忙完再聊。
说是朋友,其实是顾客。因为常来常往嘛,抛开正常消费,她给我寄自己种的橘子,我给她寄点特产小吃。混成了朋友。
上个月给我寄橘子的时候,是个下雨天,拍了个短视频发给我。细雨绵绵,她老公挽着裤脚踩在泥里吭哧吭哧摘果,完事还得骑着心爱的小摩托突突突跑五里外的镇上发快递。
就冲着这份心意,都不能火上浇油,能劝则劝罢。两口子么,床头打架床尾和,械斗累了加一场妖精打架的戏码,哪还需要别人劝个毛线啊!
11点多,又发一条微信给我:娜姐,我们和好了。
内心有点好奇,这特么因为什么打架又因为什么和好,就不能具体说说么?
回头一想,因为琐事矛盾打架,因为彼此在意和好,世间人世间事不都是如此这般么。
谁先低头妥协,证明谁爱的深沉。爱情如此,友情如是。
2:劝架
像我这么优秀的人,吵架或者打架比较擅长,至于劝架这活吧,就特么没有一次干好的。
N年前,和闺蜜逛街。
闺蜜大长腿,肤白貌美,还穿的超短裙。当我俩一人一根烤红薯站路边啃的时候,来个社会哥冲着她吹口哨说下流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成我闺蜜的,也不是什么善茬,一把揪着社会哥的衣襟开始理论。狗屁巾帼不让须眉,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公理公正都是扯蛋。
社会哥巴不得闺蜜肢体碰触,五爪金龙都特么快张牙到胸脯了。怒从心头起,抄起烤红薯摊旁边小贩桶子里的甘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嗯,顺手递了根给闺蜜。
劝架,我靠,真不会。后面110的警察叔叔来了,各自教育了一通。回家。
四舅和舅妈,不知道是月老喝大了牵的红线呢,还是丘比特把箭给射歪了。反正,这两货年轻的时候以干架表达恩爱。
有一回他俩恩爱,我刚好在现场。在雷电交加中无声,在刀光剑影里深思,我,特么到底应该拉住谁?
看在舅妈娇小的份上,一把箍住了我亲舅。亲舅停手了,舅妈来劲了。一高跟鞋没长眼踹在我腰上,玛德,贴了半个月膏药。
亲舅看我挨打了,反手就是两耳光扇过去。舅妈如同破布娃娃朝着墙壁猛烈的亲吻过去。特么,我都感觉到了疼。骨折,养了三个多月。
后面,他俩每每恩爱的时候,我就劝退所有人,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包括他俩亲自生的崽。
打架这档子事,没有观众的干打,打累了就不打了,要不为了面子必须打的没完没了。劝架也是门艺术,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免得劝的当事人越来越冒火。
3:没那么简单
总有人试图在论坛的每一个由故事变成的事故里去寻找关于品性,关于道德,诸如此类的大命题。非黑即白,粗暴简单。
拢总这么十几杆鸟铳,费心费力这么大的帽子扣,我就觉得很搞,搞笑的搞。
就如同在兄弟姐妹较多的一家子里,因为尿炕就批评自律,因为抢棒棒糖就批评人品,因为占茅坑拉屎那就必须大论特论一番孔融让梨。
特有学问说就事论事,我说很难。
软饭王这三个字,换到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角落,赤裸裸的就是人身攻击。
对于这种字眼都可以视而不见,然后还能在旁观的角度笑谈品性从而生出巨大无比的优越,一览众山小。大约应该可以算是在血馒头的盛宴里找到的快感。
最起码的是非都不论,拿什么就事论事,谈何就事论事。
《福尔摩斯探案集·归来记·米尔沃顿》里有曰:亲爱的雷斯垂德,我认为,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
对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恶意逼人以暴制暴,那就扬起头颅口吐莲花暴风雨般还击,无比正当且高尚。
存心找抽的人,成全也是一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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