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我们胡同没有穷人,要不当年红梅家也不会寄住在我家那个胡同,房子青砖碧瓦,高高大大的砖瓦房,还是小瓦那种的,像月如的马甲的头像那种的有钱人家的老房子。
清朝时候,有一次天灾饥荒,我们族人一下子捐了很多粮食赈灾,县官还赐名还发了一块匾额,叫做某某胡同,一时间,十里八乡,闻名遐迩。从那还规定,我们胡同的人有什么公干找他们县太爷,可以坐着跟他们聊,不用站,更不用跪。
话说到了爷爷哪辈儿,我家还有个临街饭店,有近百亩的良田,有几十间屋子。爷爷好像能掐会算,常念叨儿孙自有儿孙福,近乎以光速败完了家当。爷爷吸食鸦片,没钱就卖地卖房,还自己主动被抓壮丁,拿到军饷就跑回家。终于,等解放时,成了十足的贫农。
远见卓识莫过如此,我们是贫农,我们光荣,我们终于政治上进步然后子孙们没有遭罪。人缘好,为人好,即使参军那段儿参加的是国军,也没人诟病。
爷爷败家,败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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