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飞梅弄晚 于 2022-1-15 19:50 编辑
白老师拎着李小姐的鞋,向安福路鞋摊走去。李小姐与他一夜情后仓皇逃跑,情急下崴脚。楼上老乌目睹了李小姐一高一低既可爱又滑稽又慌张的走路姿势。
鞋匠说,等会修,现在是我喝咖啡time。
这是《爱情神话》里的片断,上海中年男女带着地域性格和群体画像,进行关于爱情的微妙的心理博弈。
90年代的上海,office小姐是最时髦称谓,是坐在格子间打扮精致、高学历的优雅职业女性,也是生于斯、长于斯——下班后住在复兴路、安福路那些上海里弄的女孩,她们穿着高跟鞋侧身挤过一排排晾晒的衣服和障碍物,各种味道充斥的空气中飘过若隐若无的香水味。那时候,她们的择偶标准是一等女孩嫁老外,二等女孩嫁台巴子(台湾人),三等女孩嫁本地人。
李小姐没考上一流复旦,去了略次的同济,还嫁了个没钱的老外。若干年后,李小姐把白老师睡了,或许是酒精作用,或许是孤独太久,又或许是彼还保留着世俗之上的某些天真。
打动年轻李小姐的是小资金文艺和浪漫,打动中年李小姐的还是小资、文艺和浪漫。李小姐的手指抚过白老师给她的速写,幽幽地说,年轻时,我最吃这一套了。
白老师也吃李小姐这一套,他一头扎进李小姐的生活,替她接送女儿,督促孩子做作业,以期走进李小姐内心。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过是个教中老年画画的老师,他的画作不过是些小情小调,完全登不上大雅之堂,故而他并不想开画展,但是为博李小姐一笑,和老乌四处找地。
又一次喝多,这一次,白老师又被格瑞利亚睡了,前妻又来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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