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90年代前中期,台湾的流行歌手纷纷涌入大陆市场淘金,几乎来一个火一个。 和我们说着不完全一样的中国话的台湾同胞,在流行音乐上的造诣,真的要比大陆高出很多很多。 那些直抵心灵的倾诉,那些关注人性和生存的表达,那些美轮美奂的旋律,在相对缺乏此类情感慰籍的那个年代,想不在中国大陆流行都不可能。 来自宝岛的流行歌曲来一首火一首,正上高中或初出校门的我们,就这样与罗大佑、周华健、孟庭苇、邰正宵、任贤奇等台湾歌手结下了不解之缘。 这些台湾歌手当年火得一塌糊涂的流行歌曲,至今仍然经常被我们这些“70后”反复吟唱。 那些无法忘怀的青春,那些萦绕不去的音乐。 可能是那个年代总体上还缺乏流行歌曲的慰籍和滋润吧,反正只要是那个年代流行的歌曲,总会迅速蹿红,路人皆知。 那时的商贩商家,不论规模大小,包括一些门脸很小的理发店,门口都有一到两个或大或小的音箱,从里面蹦出来的,全是当时最火爆的流行歌曲。 1992年前后,台湾歌手任贤齐的《心太软》红极一时。 当时,我是四川省开县正坝职中高九四级养殖班班长,也是班里的义务教歌员。在我的喜爱和教唱下,全班同学,不论男生女生,全都会唱《心太软》,很多时候还是全班合唱。 相对而言,职高那三年,高九四级两个班,我们养殖班的歌声似乎要比隔壁种植班时尚和响亮很多。而这,可能与我这个酷爱流行歌曲的班长有关吧。 那时哼唱这首旋律很美的《心太软》,其实并不十分明白个中滋味。 班里也有偷摸或公开谈恋爱的男女同学,偶尔也闹出点绯闻或是纠纷,但终究没有酿成什么“桃色事件”。 年轻时,我们有的只是情丝萌动。年轻时,我们真的不懂什么是爱情。那时我们都好开玩笑,经常拿流行歌曲的流行词汇取笑别人。 《心太软》风行校园的时候,“心太软”成为无处不用的热门词汇。 当年哼唱这首歌曲,多多少少,也能体会到了爱的艰辛与不易。 优柔寡断,独自承受,进退两难,每个人或许都经历这种情感体验。 爱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真的不是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 是的,相爱总是简单,一次邂逅,一个眼神,一次微笑,甚至一个恶作剧,甚至一次小小的流氓举动,都有可能引发一段美好的爱情。 有的爱情来得非常突然,有的爱情总是迟到,因人而异,因事而异,因时而异,因地而异。 重要的是彼此吸引,是有感觉。酥酥的,麻麻的,甜甜的,酸酸的,涩涩的,只要你喜欢,或许就是爱。 是的,相处太难,是三分钟激情?还是相守一生?是在乎曾经拥有?还是追求天长地久?这些看似老生常谈、司空见惯的问题,并不是每一个饮食男女都能回答和处理得很好。 很多时候,很多男女,或许真在勉强自己进行一场并不会什么结果的恋爱。不因别的,只因心太软,总是找不到爱的方向,或是无法狠心去说再见和分手。 这样的爱情,这样的折磨,要么硬扛到底、痛苦一生,要么终被压垮、一蹶不振。 恋爱中的男男女女,心太软的有之,单相思的有之,用情太深的有之,或许可以承受一时一地的相思之苦,可以在短期内无怨无悔地付出,但爱情毕竟不是生活和生命的全部,只是生活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佐料而已,自作多情的相思和付出,往往只能换来一地鸡毛和满脸泪水。 哀怨和惆怅,或许可以催生出伟大的诗人,却不会衍生出真实的爱情。 “夜深了你还不想睡,你还在想着他吗?你这样痴情到底累不累?明知他不会回来安慰!只不过想好好爱一个人,可惜他无法给你满分。多余的牺牲他不懂心疼,你应该不会只想做个好人。” 这几句歌词,应该是整首歌曲的精华所在,短短数语,道出了很多人生道理。 爱情虽好,却不能当饭吃,不能当日子过。一味沉湎于没有结果的爱情,只能是徒增烦恼,自找不快。 女同胞们讲,女人痴情,男人花心。 女同胞们又讲,女人爱男人,爱就一辈子;男人爱女人,爱一世,守一生。 女同胞们还讲,男人们要的其实不是爱情,是漂亮的脸蛋、性感的身材和滋润的幸福生活。 女同胞们甚至非常武断地讲,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花心大萝卜。 类似的论述,还有很多很多,女同胞们讲得慷慨激昂,简直就是人间真理。 不能说女同胞们说得完全不对,只能说她们当中的某些人并不真正了解她们所爱或所恨的男人。 很多时候,女人是感性的,更喜欢浪漫爱情,也更愿意感情用事。而很多时候,男人更为理性,爱归爱,喜欢归喜欢,日子归日子,总是分得十分清楚。 男人可以喜欢某种类型的女人,但他选择的人生伴侣却有可能是与之相反的另一种类型的女人。 女人喜欢某种类型的男人,只要遇到具体目标,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会百分之百的努力或幻想,一心只想与梦中的白马王子相守一生。 现实化的男人,理想型的女人,应该是这个社会常见的现象。 其实,爱情面前,男女都有可能“心太软”。 所不同的,在于男人的承受能力相对强一些,一时心太软,过后硬起来,该合合,该分分,很少纠缠。 女同胞们则很容易深陷其中,一时半会挣脱不出来,时软时硬,藕断丝连,既折磨自己,亦折腾男人。 男女之别,一首《心太软》,似乎唱出了一些端倪。
2010年3月4日草于辽宁沈阳,2020年12月3日晨完善于河北石家庄
附:任贤齐《心太软》歌词
你总是心太软 心太软 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 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 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 你总是心太软 心太软 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相爱总是简单 相处太难 不是你的 就别再勉强 夜深了你还不想睡 你还在想着他吗 你这样痴情到底累不累 明知他不会回来安慰 只不过想好好爱一个人 可惜他无法给你满分 多余的牺牲他不懂心疼 你应该不会只想做个好人 喔 算了吧 就这样忘了吧 该放就放 再想也没有用 傻傻等待 他也不会回来 你总该为自己想想未来 你总是心太软 心太软 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 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 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 你总是心太软 心太软 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相爱总是简单 相处太难 不是你的 就别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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