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中专时,小小说好像正流行,街头书摊上小小说选刊啊微型小说啊之类林林总总。也不贵,薄薄一本,一两顿学生饭钱。
读多了,写作文时有意无意地也就照虎画猫。如实讲,那时我也区别不出小小说与记叙文的不同来。
但终究是画猫画多了,多少有点儿意思。有时投校报,也偶中之,虽说没稿费,却得个小名气。
于是,同学们对我也另眼相待,所求我事有二,一是代写情书或润色情书;这有个好处是,我知晓不少兄弟们的小秘密,到现在还能时不时拎出来逗逗他们。傻傻的青春啊,真他妈的美好无比!
另一事,则是借抄作文应付功课。
这本来也没什么好说。但有一次,我的一篇草稿,先是被一兄弟借抄一遍,随后又有一兄弟来借抄,我说不中啊,会露馅啊。那兄弟倒真是心大,大大咧咧的说,管它!老师不一定批不批改呢。
然而,下一节语文课,老师第一件事就是先念那篇作文。念完,点名那二位兄弟,开批:这作文,哪抄的?一看就是大师手笔嘛!你俩还抄同一篇?
那二位兄弟倒也真不含糊,一块用手一指我:抄他的。
老师很意外,又翻出我自个的作文本,读了一遍,评:这篇不如上一篇好。
满室大笑。
那篇名为《酒》。内容其实很简单,爷爷教我喝酒时的一点趣事而已。
时至今日,小文细节已模糊。而爷爷,去世近二十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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