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蚂蚁爬到我的胳膊上,我们都惊慌失措。担心它喝我的血,这么大点的东西,献血的三分之一量就可以撑死它,那样我将内心不安,背负一生愧疚。它担心我什么不得而知,我想无外乎怕我拍死捏死它。我看着它,似乎它也在看着我,因为它停在手肘处彷徨,确切地说是进退维谷,它不断摆动雨刷般扫描的触角足以说明它的忐忑。我想好吧,就以手肘为界,你若得寸进尺,我必雷霆一击。万物似乎都有感应,他和我对峙一会儿,转身顺着胳膊原路返回,马上就到了手指处。我将手放于长椅上,目送它爬下手指,顺着木板爬到大理石上,又沿着大理石消失在花丛里。一场危机就这样化解。
大脸猫微我回家吃饭,给他看了视频,对面一群大爷大妈在跳交际舞,音乐很美。“下次去公园别穿裙子了”,我不知道他是担心蚂蚁还是什么。这些大爷们,可都是舞场高手。刚才我的舞伴是区文化馆的,他说跳舞成了他健身不可或缺的一种。要不是累了,还想让大爷带带我。毕竟,自大学毕业后,就没怎么跳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