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麻酒:七十年代的,浮雕玻璃瓶,塑料封口,挂着一个小吊牌,琥珀色的液体,一直放到九几年,打开时,变得蜂蜜一样,稠稠的,不止挂杯,可谓唇齿留香,味道甜甜的,仿佛饮料,喝下去才热乎乎的,有股酒劲。那会儿我还是个青葱少年,都没这瓶酒大,觉得生活也像它似的,更未来可期,自然喝醉了。
西凤:很早以前,我曾开过一家私房菜馆,属于副业,主要跟狐朋狗友,方便鬼混的地方。刚开业的时候,一天中午,临近饭点儿,忽然来了一老片警,带着跟班,进门扬言:我能给你保证几件事,云云。我一听,人家这么坦诚,肯定得留饭呀。老片警不客气,一眼看到酒架上有两瓶西凤,说就喝它吧。果然好眼力!那是撑门面的,两瓶八零年的老酒。一顿干了出来。不过,我早想喝了,也算引子。后来施工碰到一群街痞闹事,我不好跟他们翻脸,就给老片警打去电话,立马到场摆平,回头问我,那西凤还有吗?对了,他也姓柳,真事儿。
赖茆:并非贵州赖茅,而是八十年代中期,山东景阳冈酒厂出品的。其实同宗,区别在一茆字。好像当时协商的结果。生产工艺完全一致。可有个比较玄的说法,只要离开茅台镇的环境,肯定不能同日而语。反正我喝不出来。这瓶赖茆也放了十几年,特意选在泰森对战刘易斯的比赛时打开。结果泰森输得很惨。我们心里都不好受。只能戏言,选错了酒,景阳冈可是武松打虎的地方,而泰森即有老虎的称号。那一年我爹还未生病,之后,不能说虎落平阳,一样的人走茶凉了。
张裕白兰地和夺命大乌苏:第一次喝的时候,都直接断片儿。尤其前者,一直醉到第二天,晃晃荡荡的,前去上班,见谁都笑,同事赶紧把我弄到会议室,睡至中午,女友打来电话,问酒醒了吗?我还纳闷儿,你怎么知道?说早上见过面。全忘了!当初别人说断片儿我从来不信。觉得怎么可能?慢慢的,也成了自己的借口。另外,还有个1000毫升的北京二锅头,当时是新产品,比夺命大乌苏可厉害多了!
当然,最好喝的还是小时候吃饭,祖母拿筷子蘸蘸她的老白干,让我舔舔,那会儿真的非常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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