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灯下黑 于 2023-5-18 01:41 编辑
徐公最近飘了,飘的还挺玄乎,忽焉在东,忽焉在西,上一会儿正往下掉,下一会儿又往上窜了。徐公如此做派,活脱脱就是一个风筝啊。天,这怎么得了!徐公可是家里蹲大学的教授呀,博士生导师呀,一向都是稳得住的呀,怎么可以就飘起来了呢?
这话不是我说的,这话是我听来的。昨儿个,我进城卖了一担小菜,得了几张钞票,便到城北的茶馆里喝茶,打算消磨到下午才回去。同桌的两位茶客大抵是城里的文化人,鼻梁上都架着一副近视眼镜。他们应该看出了我的菜农身份,所以言谈毫无顾忌,以为我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谈起了城北徐公。
甲茶客说,按说我作为徐公的邻居,是最知徐公跟脚的。徐公这人吧,先前也是踏实做学问的,训诂考据的确有一套,尤擅别出心裁,以求超越前人旧说。这种勇气和胆魄,我是极其钦佩的。徐公若是一路照此走下去,也就是潜心研究经史子集,徐公必然成为一代大家。然而,徐公中途分了心,非要分出大半心力去搞歪门邪道,去研究什么看相批命的术法。结果研究出什么名堂来了?没有嘛。据说徐公有回给人看手相,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捏了一阵,说人家手软如绵富贵齐天,说人家有后妃之命,说的那女人一翻白眼差点就当场晕厥了。事后有好事者说,徐公看相不过照本宣科,那女人其实就是个懒婆娘,全靠丈夫出卖劳力养活,那双手倒是打小生就,肉乎乎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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