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有期啊 于 2023-6-13 06:37 编辑
今晚又看一遍白先勇先生的树犹如此这篇文章。
无论如何,我还是尊重白先勇先生对王国祥先生的称呼:我中学时代的挚友王国祥……我与王国祥十七岁相识……一开始我们之间便有一种异姓手足祸福同当的默契。
国祥先生于白先生是挚友是异姓手足。
树犹如此的副标题是纪念亡友王国祥君。这篇散文一出来,便被评价为散文的新高度。我对散文并无多少认知,只觉得先生写作的风格在工科生和文科生之间切换自如,不一味地都是枝干,也不一味地都是叶蔓。
文中写与国祥先生在一起的时光,写场景,写一两件事件,将生活呈现的干净利落。然后写国祥先生的病:再生不良性贫血,一次爆发在青年时期,一次在五十岁以后。
写他们两人的共同面对,白先生有一句话“如果有人告诉我喜马拉雅山上有神医,我也会攀爬上去乞求仙丹的。”淡淡地写细碎的陪伴,写失声痛哭。写执子之手,最终没能留住国祥先生。
“我与王国祥相知数十载,彼此守望相助,患难与共,人生道路上的风风雨雨,由于两人同心协力,总能抵御过去,可是最后与病魔死神一搏,我们全力以赴,却一败涂地。”最初读到此处先生的话,竟不能自已,突然落泪……
辛弃疾的水龙吟中“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树犹如此,何况人乎?亦如白居易的“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
这篇散文,写于王国祥先生去世六年之后。先生用了多少时间去疏散“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才能将悲怆掩饰的不动声色,成为努力克制下的从从容容的刻骨铭心。
也许,真像先生自己说的,他们超越友情,超越爱情,是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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