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妙韵怡然 于 2010-3-23 22:08 编辑
《圣经》·卡夫卡·红学
孟德斯鸠《波斯人信札》中写了这样一件事:他走进一家专卖诠释《圣经》的图书馆,馆员对着琳琅满目的关于《圣经》研究的书说:“这些作者,并未在《圣经》中寻求应当相信的,却寻求了他们所相信的。他们丝毫没有把《圣经》当作教义的经典,从而接受这种教义,却把它看作一本可以给他们的意见增加权威的书。因此,他们歪曲了书中的一切意义,折磨尽了书中所有的篇段章节。
这是一块土地,不同宗教的人都可以闯进去,如同打劫一样;这是一片战场,敌对的国家可以在那里相遇,在那里打仗,有人冲击,有人作前哨战,方式很多。”米兰·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遗嘱·圣——加尔达被阉割的阴影》里说:“一切关于卡夫卡的,并不一定是卡夫卡学。如何给卡夫卡学下定义,用一种同语反复:卡夫卡学是为了把卡夫卡加以卡夫卡学化的论说。用卡夫卡学化的卡夫卡代替卡夫卡。”俞平伯先生一辈子研究红学,且受尽政治迫害。晚年痛定思痛,大彻大悟。在《红楼心解》中激然说到:“人人皆知红学出自《红楼梦》,然红学实是反《红楼梦》的,红学愈昌,红楼愈隐。”又说:“一切红学都是反《红楼梦》的。即讲得愈多,《红楼梦》愈显其坏,其结果变成‘断烂朝报’,一如前人之评春秋经。笔者躬逢其盛,参与此役,谬种流传,贻误后生,十分悲愧,必须忏悔。”
试观当今显学如“红学”,是否也有人将《红楼梦》看作“一本可以给他们的意见增加权威的书”或“用红学化的曹雪芹代替曹雪芹”了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