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新教学楼启用,办公室分到一楼。
窗台明亮,很美好的模样。
恰巧,学校最会吹的一老头分过来,和他不熟悉,只知道好吹,好色,还好显摆自已能耐大。
从三月开学,到六月末即将进入假期,是真正体会到,原来做人还可以这个样子,先不说别的,只说他的牛皮吧。
场景一:
我闺女的闺密住中南海,和那某大领导前后邻居,我们四人啊了一声,算是捧场了,人家接着亮嗓,我闺女啊,想考省城去,可是呢,今年没她学的专业,我忍不住接话了:啊,怎么会呢,她闺蜜一个小手指头,你闺女入驻京城,指日可待呀,到时候可别忘了照拂一下我们这些小百姓。
他有点急了,不行,不是吧,对方倒是说过这话,问想去北京不,只是说一句,哪能成呢。
我又接话了:你不是说,你同学的老丈人是某某某的警卫长,当年他闺女直调京城,还给批了一套房子。
场景二:
他闺女婿在华为,搞芯片研发的,一年三五百万,什么清华,北大,都比他差远了,我们于是私下打听了下,哦,北大清华没那专业,至于是不是搞芯片研发,鬼才知道,他那张嘴一张开。王母娘娘是他青梅竹马,如来佛都能和他称兄道弟,这上天入地的本事 ,人家都齐全了,只不过用他常说的话总结:不稀罕去,而已,后面二字是我加上的。
一个而已,概括他的不屑一顾,轻漫和不在意。
因为得不到才去吹嘘,因为不曾拥有,才想着以膨胀的语言,满足虚荣心。
天地就这么大,谁不知道谁的黑历史呢。
关于他吹牛名场面,十根手指头,我且数不过来,只能一到十,十到一的来回颠倒。
每天,他最重要的事件分三步走,我帮老头总结:第一步,吹闺女,第二步,吹女婿,第三步,骂学生,这群玩意真不行,种地的命。
以他的能耐,上天入地不稀罕,前朝太子爷也不一定,也许他家清末皇族,这段历史还没揭开,而我这等小百姓,不过守着三分薄田,过自已清茶淡水的小日子,罢了。
吹牛是一种大学问,能吹到忘我的,投入的,自我欣赏的境界,凡人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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