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首说,他以前未有抒情,现在也如此了。 他为萧剑写了很伤感的文字,唱了很伤感的歌。 这气息让千里之外坐在车厢里昏昏欲睡的我都觉沉重。 望了一眼窗外,乌云如铅。 车厢里有人在听音乐,有人在吃瓜子, 斜前方一个男孩轻轻抚摸着身旁女孩的头发。。。。。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 他们不知道也不关注在网上的一角有一个叫薛痒的男人此刻正感伤着, 这些文字和这些歌是他的眼泪,他只是不说。
看,就是这样,陌生是拒绝伤害最好的屏障。 能让自己伤心的都是最在意的。 而能安慰自己的也是彼此在意的。 这是多么矛盾。 我们就在这样的矛盾里纠结撕裂成长感悟, 最终带着矛盾一起埋进黑暗。
窗外的天一定窒息, 除了一场雨,其实一阵风也可以拯救。 我不敢给薛痒说同样感性的话,怕引来惊雷。 那就轻快一些吧,像风吹过。 而很多人很多事,来去不也如风吗? 不知从何来亦不知如何去, 抓不住亦无痕,只有记忆知道:噢,他们在这。 如若健忘抑或痴呆,再见,就是陌生。 这是多么残酷又虚妄,曾经夜不能寐,竟换来空空如也。 那么,当初,我们又在执着什么呢?
车已到站,纷纷涌向门口。 一位先生帮我从高处取下行李, 轻声道谢,他亦微笑回答举手之劳。 前面一个年轻母亲抱着一个2岁左右的男童, 他望着我,我冲他眨眼,用手碰他的脸蛋,他突然笑了------- 光瞬间扑来,门打开, 我们一起消失在人海—— 那位先生和那个男童。 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看天空: 一轮圆月明亮的挂着,不见一丝云彩。
我不知道薛痒的乌云多久能消散, 这个不能以他说:好了,为标准。 因为语言是毒品,致幻别人也致幻自己。 其实,我想说的是: 该难过就难过,允许自己脆弱,也允许无情或深情。 而风,是从自己的心里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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