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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长江杂谈 【转载】谈谈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几点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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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谈谈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几点看法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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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9-20 23:0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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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闻所欲闻 于 2024-9-20 23:10 编辑

                                             谈谈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几点看法
                                          作者:郝贵生 · 2024-08-29 · 来源:乌有之乡

这一思想是对马克思“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的歪曲

  “科学技术是生产力”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马克思曾指出:“生产力中也包括科学”,并且说:“固定资本的发展表明,一般社会知识,已经在多么大的程度上变成了直接的生产力。”马克思还深刻地指出:“社会劳动生产力,首先是科学的力量”,“大工业把巨大的自然力和自然科学并入生产过程,必然大大提高劳动生产率”。这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经济学教材中,从来都是承认科学技术在生产力发展中的极其重要作用的。但是1988年9月,邓小平同志提出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于是许多思想家、理论家、一些学者一窝蜂地开始把这一论断看做是对马克思“科学技术是生产力”思想的发展和创新。笔者认为这种观点很值得商榷。

  第一,这一思想是对马克思“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的歪曲

  马克思当初提出“科学技术是生产力”思想确实看到了科学技术在生产力发展中的极其巨大作用。但马克思从来没有把科学技术作为生产力的独立要素提出来。在马克思看来,生产力的基本要素是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科学技术渗透到生产力的这三个要素之中,通过这三个要素体现出其巨大作用。如果人类创造的科学技术本身不为劳动者所掌握,没有渗透到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之中,这样的科学技术没有任何社会作用。科学技术只有与生产力的三要素相结合,才能发挥其作用。

       原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2年出版的全国文科教材《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一书谈到“科学技术”与生产力三要素的关系时说:“科学技术上发明往往引起生产工具、劳动对象和劳动者的重大变革,科学技术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转化为直接的生产力。在现代化生产中,生产工具的改革、生产新工艺的采用,都是科学技术的‘物化’;深刻而准确地认识自然的属性,有效地对其进行加工改造,以及发现和创造新的劳动对象,同科学技术的发展变动密切相关;劳动者生产技能的提高,智力水平的增长,体力和智力的强化,也离不开科学技术的武装。这一切都说明,生产力诸要素及其发展同科学技术相关。”(第265页)从这个意义上说,马克思的的“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的论断,是对科学技术动态的考察过程,包含着它的物化过程,是绝对不能离开生产力的三要素的。当把“科学技术”当做与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并列的甚至高于之上的生产力的独立要素的观点是绝对错误的。

   第二,这一思想完全否定劳动者在生产力三要素中的最终决定作用

   马克思认为,生产力三要素在生产力发展中的作用不是等同的,其中劳动者最终起决定作用。邓小平同志在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时,这里所说的“第一”在哲学上的含义就是最终起决定作用,如“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也就是说,这句话不仅把科学技术当作与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三要素并列的要素独立提出来,而且把科学技术看做生产力要素中起“第一”即最终决定作用的思想。这就陷入了唯心主义和唯心史观。最终导致否认物质资料生产活动的劳动者不仅在生产活动中,也在人类整个历史活动中的最终决定作用。如果依据科学技术发展及其历史作用的客观事实,对唯物史观生产力理论原理有所影响和概括的话,那么就可以这样表述:掌握了科学技术的劳动者是第一生产力,而非离开“劳动者”,只讲“科学技术”。

   第三,当代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及其历史作用不能逻辑地提炼、概括、推理为“第一生产力”

   邓小平同志这一思想的提出,据说是依据了现代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和对人类社会生活巨大转变中的巨大作用的事实提炼和总结出来的。客观地说,人类当代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早已超出了一个半世纪之前的马克思恩格斯时代。科学技术对人类生活带来的巨大变化也是有目共睹的。但在唯物史观看来,这种变化无论多么巨大,永远也不能改变生产力要素中的劳动者的最终决定作用。近几十年来,科学技术发展更加迅猛,是否就能够用“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取代传统的“掌握科学技术的劳动者”是第一生产力呢?

       笔者读了相当多的有关论文和著作也没有看到一篇文章或一本书讲清楚“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转化为“第一生产力”的内在逻辑联系。例如由2023年高教出版社出版的大学教材《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第三章第二节第三个标题中的第一个小标题“科技革命是推动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强大杠杆”这一小段中说:“科技革命集中体现了科学技术在历史发展中的杠杆作用,现代科技革命不仅使科学技术成为第一生产力(黑体为笔者所加),也给人类社会和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带来根本性的变革,深化地影响着社会的进程和人类的未来。”(163页)“杠杆作用”不等于“第一作用”呀,有因果联系么?有这样的专家给大学生写教材的吗?这种毫无逻辑联系的“推理”方法几乎是所有主张“第一生产力”的共同的唯心主义方法。

  第四,是对西方哲学家哈贝马斯思想的抄袭

  在人类思想史上第一次明确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思想家不是邓小平同志,而是德国哲学法兰克福学派代表人物之一哈贝马斯。他早在1968年其《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和科学》论文中就明确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他认为,这一思想包含三方面的特定内容:一是科学技术是一个独立的变数,二是科学技术是一种独立的剩余价值,三是一种意识形态。但哈贝马斯毕竟是一个历史唯心主义者。他认为马克思关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理论已经过时,这两个概念分别为“劳动”和“相互关系”所取代。因此,哈贝马斯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思想也并不是科学的论断。邓小平同志没有对哈贝马斯的这一思想进行科学的分析,简单照搬过来,作为对马克思理论的创新,显然是十分错误和荒谬的。

  第五,现代科学技术在生产力和社会发展中的推动作用也是有条件的

  科学技术的发明和创造无疑是人类社会进步的重要表现,它必然也会推动和促进社会生活其它各种因素的进步发展。但唯物辩证法和唯物史观认为,任何社会因素的社会作用都是相对的,有条件的,特别是在阶级社会在,任何人都是阶级的的历史的人。科学技术为不同历史时代不同阶级的人发明和使用,都对社会发展有不同的作用,有积极推动作用,也有消极破坏作用。当原子技术发现之后,用于原子发电,对生产力发展有推动作用,当原子技术用于制造杀人的原子武器,对人类社会发展起破坏作用。但具体问题还要具体分析,美国制造原子、导弹武器是为了称霸世界。中国制造原子、导弹武器是为了维护国家、民族利益,打破核垄断。当年日本利用生物科学技术哈尔滨制造细菌武器,美国利用转基因技术制造转基因食品破坏人类的的生物基因链接。中国某些城市制造无人驾驶汽车取代出租和网约车在当今社会条件下完全是为少数“资本”服务,而非真正从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总之,绝对不能借口科学技术的发展过分和片面夸大科学技术的社会作用,一定要实事求是,正确认识、利用和处理科学技术与社会其它各种社会因素相互作用的关系。


作者郝贵生:
大学退休教授,被他的学生称为“时代青年的精神导师,无产阶级的先锋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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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4-9-21 08:55 |只看该作者
闻闻又要对生产力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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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4-9-21 09:00 |只看该作者
河海森林 发表于 2024-9-21 08:55
闻闻又要对生产力开刀了

你的感觉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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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4-9-25 09:16 |只看该作者
事情多,我都把——被他的学生称为“时代青年的精神导师,无产阶级的先锋战士”的郝贵生教授小盆友的文章给忘了评论啦。下面评论郝贵生小盆友的文章《谈谈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几点看法》。


                                                                             【谈谈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几点看法
                                                                            作者:郝贵生 · 2024-08-29 · 来源:乌有之乡
这一思想是对马克思“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的歪曲】
       闻所欲闻:
       一般般“左”派论文都是先下结论后证明问题。是不是酱紫讲容易使人先入为主,对作者所赞成或批判的事情有同感?如果说某些论题需要如此,则每篇文章都是如此其效果适得其反,反而让爱动脑筋的人警惕作者的文章每每赖以使人产生先入为主的印象,文章真的正确吗?至于一上来就下个结论,然后大呼口号一串,几乎没有像样证据、像样证明的文章,那就是垃圾文字,不必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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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4-9-25 21:47 |只看该作者
  【“科学技术是生产力”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马克思曾指出:“生产力中也包括科学”,并且说:“固定资本的发展表明,一般社会知识,已经在多么大的程度上变成了直接的生产力。”马克思还深刻地指出:“社会劳动生产力,首先是科学的力量”,“大工业把巨大的自然力和自然科学并入生产过程,必然大大提高劳动生产率”。这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经济学教材中,从来都是承认科学技术在生产力发展中的极其重要作用的。但是1988年9月,邓小平同志提出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于是许多思想家、理论家、一些学者一窝蜂地开始把这一论断看做是对马克思“科学技术是生产力”思想的发展和创新。笔者认为这种观点很值得商榷。】
       闻所欲闻:
       这确实是一种对于人类历史发展方向和发展进步力量的重新认识。即使“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在邓小平先生之前已经有人提出,但社会就是这样——“人微言轻”,“人著言重”,任何问题一经重要人物、大人物、伟人强调,则被社会广为重视起来。并且,“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特别是在改革开放以后,作为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极为引人瞩目——中国经济能够高速发展,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运用国内外先进科学技术吃到的红利。“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也被中国领导人从邓小平先生到习近平主席,一直都在强调不停。
      那么“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是否符合人类历史发展客观规律?是否符合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的原理?这不是两个凡是,而是两个原理,这两个原理当然要互相符合。并且,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的原理要遵从人类历史发展客观规律的原理,否则那种不符合人类历史发展客观规律原理的马克思主义,就是假马克思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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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4-9-26 16:19 |只看该作者
  【第一,这一思想是对马克思“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的歪曲
  马克思当初提出“科学技术是生产力”思想确实看到了科学技术在生产力发展中的极其巨大作用。但马克思从来没有把科学技术作为生产力的独立要素提出来。在马克思看来,生产力的基本要素是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科学技术渗透到生产力的这三个要素之中,通过这三个要素体现出其巨大作用。如果人类创造的科学技术本身不为劳动者所掌握,没有渗透到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之中,这样的科学技术没有任何社会作用。科学技术只有与生产力的三要素相结合,才能发挥其作用。】
       闻所欲闻:
       请问郝贵生童鞋,哪个人类创造的科学技术本身,不(能)为劳动者所掌握,只能被发明人、科学家掌握?莱特兄弟驾驶发明的飞机上天,如果不能被普通驾驶员劳动者所掌握,他们的发明不是废物吗
       马克思他见过图灵机、芯片、自动化、信息化、智能化滴生产力吗?他要知道也不会与时俱进,修改他滴资本论?郝贵生童鞋把马克思也当成和自己一样的背书匠,自己画图自己索骥?
       上海港、大连港无人全自动装卸码头和马克思时代的码头工人大杠抬麻包,早已今非昔比鸟枪换炮了——码头工人大杠抬麻包使用强体力劳动完成运送作业(就是有起重机、运输车也是人力操作);无人全自动装卸码头需要的是脑力劳动者蹲守控制室打电脑控制现场作业。需要工程师把数斤重的电脑用大杠精抬来抬去吗?还是叫码头工人来胡乱敲打这些不为体力劳动者所掌握的高科技键盘?
       作为现代化生产力的基本三要素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并没有变,而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的性质、比例、作用、结果,已经产生了重大变化——高科技劳动资料和高科技脑力劳动者(包括企业家资本家、专业管理者、科学家工程师)在现代化生产力中已经逐渐成为主要因素,而曾经作为生产力主要部分的体力劳动者,被科学家工程师发明制造的机器人代替,逐渐退出生产力的历史舞台,最终化为乌有。则:
       邓小平先生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观点,完全符合生产力发展进化的客观规律,符合与时俱进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的原理。而郝贵生童鞋“指马为鹿”的批判,成了莫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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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4-9-26 22:59 |只看该作者
       【原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2年出版的全国文科教材《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一书谈到“科学技术”与生产力三要素的关系时说:“科学技术上发明往往引起生产工具、劳动对象和劳动者的重大变革,科学技术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转化为直接的生产力。在现代化生产中,生产工具的改革、生产新工艺的采用,都是科学技术的‘物化’;深刻而准确地认识自然的属性,有效地对其进行加工改造,以及发现和创造新的劳动对象,同科学技术的发展变动密切相关;劳动者生产技能的提高,智力水平的增长,体力和智力的强化,也离不开科学技术的武装。这一切都说明,生产力诸要素及其发展同科学技术相关。”(第265页)从这个意义上说,马克思的的“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的论断,是对科学技术动态的考察过程,包含着它的物化过程,是绝对不能离开生产力的三要素的。当把“科学技术”当做与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并列的甚至高于之上的生产力的独立要素的观点是绝对错误的。】
       闻所欲闻: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观点,不是要把“科学技术”从“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三要素”中独立出来,恰恰相反,“科学技术”是和生产力三要素更加紧密结合的产物,是要使劳动者从体力劳动升级为脑力劳动,以高科技”脑力劳动者掌控“高科技”劳动资料和“高科技”劳动对象,以完成人类生产力的社会性、历史性、质变性进步。
       因此,那些以为科学技术发达以后的未来,人类不需要劳动只是享受的懒汉思想,是不符合历史发展方向的倒行逆施想法。懒汉思想一万年以后也站不住脚!
       郝贵生童鞋错误滴理解“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观点、观念和理念,把“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和生产力的三要素对立起来,分离开来,这是一种唯心想象中的生产力状态,与《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原理》差得很远。如果这也能叫“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那又有人要贬低唯物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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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24-9-27 08:53 |只看该作者
   【第二,这一思想完全否定劳动者在生产力三要素中的最终决定作用
   马克思认为,生产力三要素在生产力发展中的作用不是等同的,其中劳动者最终起决定作用。邓小平同志在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时,这里所说的“第一”在哲学上的含义就是最终起决定作用,如“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也就是说,这句话不仅把科学技术当作与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三要素并列的要素独立提出来,而且把科学技术看做生产力要素中起“第一”即最终决定作用的思想。这就陷入了唯心主义和唯心史观。最终导致否认物质资料生产活动的劳动者不仅在生产活动中,也在人类整个历史活动中的最终决定作用。如果依据科学技术发展及其历史作用的客观事实,对唯物史观生产力理论原理有所影响和概括的话,那么就可以这样表述:掌握了科学技术的劳动者是第一生产力,而非离开“劳动者”,只讲“科学技术”。】
       闻所欲闻:
       把科学技术当作第一生产力(独立提出来)是强调科学技术在生产力发展中的领头羊作用,不是把科学技术当作与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三要素“并列的要素”“独立出来”。郝贵生教授童鞋应该具备起码的语法逻辑知识:独立提出来其第一重要性,不是将其以“并列的要素独立出来”,而是强调科学技术在生产力三要素中的所起的内在重要作用,或可以叫决定性作用(不仅指劳动者,还包括劳动对象、劳动资料等生产力全部三要素所含科技质量、能量)。比如高科技的劳动对象——电动汽车,压倒低科技的汽油柴油车,以及更早的马车牛车。这是人的高科技实践的产物,不是只强调劳动者的最终决定作用就能搞定,也不是把掌握了科学技术的劳动者当做第一生产力就能搞定的,除非把科学家、工程师,包括资本家企业家的决策,所谓的非无产阶级力量也叫做生产力三要素中的劳动者(当然应该如此,但不是在革命年代强调,而是在今天的和平建设年代强调纳入)。
       科学技术是全面渗透在生产力三要素中起作用的,没有人能够把科学技术从生产力三要素中独立出来、并列起来。所以邓小平先生在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时,这里所说的“第一”在哲学上的含义不是最终起决定作用的第一因素,如“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而是强调生产力三要素中所包含的科学技术其重要性。如果邓小平先生说:“把科学技术作为第一生产力从生产力三要素中独立出来”。那就被郝贵生小盆友不幸言中啦。
       闻老师这个分析不仅是针对郝贵生童鞋小盆友的,也是教育那些不懂此道理,或者把这当成老调重弹的幼儿园小盆友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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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24-9-27 11:27 |只看该作者
你得说你的看法,别老转别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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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24-9-27 11:5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闻所欲闻 于 2024-9-27 11:57 编辑
河海森林 发表于 2024-9-27 11:27
你得说你的看法,别老转别人的看法

你看我的评论,我的评论不仅充分表达了我的观点,而且批评了别人的观点,一举两得。这比单一表现自己观点的论文更有效、更有针对性。当然,我的评论就是今后写有关论文的素材,在有必要时,比如自己出书、登杂志、写微博等情况下,我会把转载评论重新编排,写成论文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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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24-9-27 12:50 |只看该作者
   【第三,当代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及其历史作用不能逻辑地提炼、概括、推理为“第一生产力”
   邓小平同志这一思想的提出,据说是依据了现代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和对人类社会生活巨大转变中的巨大作用的事实提炼和总结出来的。客观地说,人类当代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早已超出了一个半世纪之前的马克思恩格斯时代。科学技术对人类生活带来的巨大变化也是有目共睹的。但在唯物史观看来,这种变化无论多么巨大,永远也不能改变生产力要素中的劳动者的最终决定作用。近几十年来,科学技术发展更加迅猛,是否就能够用“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取代传统的“掌握科学技术的劳动者”是第一生产力呢?】
       闻所欲闻: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观点,并没有否定“生产力要素中的劳动者的最终决定作用”。但是,它否定了“生产力要素中的劳动者”主要是体力劳动这种对“劳动者”的僵化认识!把“劳动者”概念升级到新的2.0版本,即从体力劳动者概念者转向脑力劳动者概念。
       这一转变非同小可,因为其中有种种具体认识的重大转变人们不能理解,比如——作为资本家的董事长,他是属于不劳动者还是劳动者(显然他不是体力劳动者,但他是脑力劳动者)?他与一人之下的所有雇佣者是神马关系(不劳动者雇佣劳动者是“地主”成份。劳动者雇佣劳动者,最多是自己参与劳动的“富农”成份)?他在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社会与国家政权是神马关系(……)?……

       所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不仅仅是个经济概念,也是个紧密联系政治的概念,承认“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将牵涉到重大政治认识问题!

       强调“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不是要取代传统的“掌握科学技术的劳动者”是第一生产力(要素),而是要加强科学技术在生产力三要素中的地位、比例(如科研经费在投入生产资料中的占比)和重要性。郝贵生童鞋加郝贵生小盆友,总想把“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理念,当成取代“掌握科学技术的劳动者”是第一生产力要素的实际作用。这在语言逻辑上也讲不通、讲不清,更何谈在哲学理论、在实践中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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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24-9-27 23:17 |只看该作者
       【笔者读了相当多的有关论文和著作也没有看到一篇文章或一本书讲清楚“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转化为“第一生产力”的内在逻辑联系。例如由2023年高教出版社出版的大学教材《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第三章第二节第三个标题中的第一个小标题“科技革命是推动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强大杠杆”这一小段中说:“科技革命集中体现了科学技术在历史发展中的杠杆作用,现代科技革命不仅使科学技术成为第一生产力(黑体为笔者所加),也给人类社会和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带来根本性的变革,深化地影响着社会的进程和人类的未来。”(163页)“杠杆作用”不等于“第一作用”呀,有因果联系么?有这样的专家给大学生写教材的吗?这种毫无逻辑联系的“推理”方法几乎是所有主张“第一生产力”的共同的唯心主义方法。】
       闻所欲闻:
       看样子,闻老师必须把马克思所说“科学技术是生产力”和邓小平先生所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紧密联系起来,找出他们、它们之间的内在和外在的逻辑联系,这个郝贵生童鞋小盆友才会认可特色社会主义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中的合理性?谅也不可能,——郝贵生童鞋小盆友作为背书匠人,还会在社会各领域找茬,否认特色社会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那么,无论郝贵生童鞋小盆友跑到任何社会领域攻击特色社会主义,闻老师照样批评不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者不拒,ko为止!
       郝贵生童鞋童鞋说:“杠杆作用”不等于“第一作用”呀,有因果联系么?
       你听阿基米德是怎么说得:“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这是古希腊物理学家阿基米德的一句名言,也是当代马克思主义者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智慧的与时俱进的激情、勇往直前的宣言。
       阿基米德为何能有如此气魄,道理并不复杂,因为他找到了科学的杠杆原理必要的支点。同样道理,当代马克思主义者也找到了引领人类社会发展的“杠杆原理支点”——特色社会主义,以及快速发展特色社会主义的“杠杆原理支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如果需要再解释,闻老师会继续深入解释下去。
       当然,社会理论对应的社会实践广泛无边,不是仅仅用“杠杆原理”就能解决各种问题的,闻老师将继续在各社会领域与形形色色的人物博弈各种社会问题。这当然比打麻将领域更为享受博弈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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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24-9-28 09:49 |只看该作者
  【第四,是对西方哲学家哈贝马斯思想的抄袭
  在人类思想史上第一次明确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思想家不是邓小平同志,而是德国哲学法兰克福学派代表人物之一哈贝马斯。他早在1968年其《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和科学》论文中就明确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他认为,这一思想包含三方面的特定内容:一是科学技术是一个独立的变数,二是科学技术是一种独立的剩余价值,三是一种意识形态。但哈贝马斯毕竟是一个历史唯心主义者。他认为马克思关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理论已经过时,这两个概念分别为“劳动”和“相互关系”所取代。因此,哈贝马斯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思想也并不是科学的论断。邓小平同志没有对哈贝马斯的这一思想进行科学的分析,简单照搬过来,作为对马克思理论的创新,显然是十分错误和荒谬的。】
       闻所欲闻:
       料到有人在邓小平之前提及“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思想,就像共产主义是乌托邦思想家而不是马克思首提的一样。阶级斗争、资本主义、剥削等等事实也不是马克思首先发现。
       第一发现、发明人往往不是最好的解释者和运用者,这种现象在科学领域、理论领域太多太多。比如达尔文不是进化论的首发,莱特兄弟不是飞机制造的首发,但他们却是最先获得成功者。马克思不是共产主义、阶级斗争、资本主义、剥削等概念的发明者,但是却是这些概念的最好解释者。三国时期的魏延冤案,我不是第一发现者,但却是最佳证明者、最佳翻案者

       所以,谁谁首次发现和解释某种概念、观点,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些人类的发明发现,是否能在实践中获得成功,也就是后人对这些发明发现在理论与实践中所作的努力和证明如何?显然,作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观念的发明者的解释既有正确性,也有错误性。
       “科学技术是一个独立的变数”?科学技术是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工具,无法超越人的控制而独立起作用,只能在人的控制下起作用,比如AI、无人机。它们的独立程序行为是在人的选择中进行的。“独立的变数”之说是把人的思想意识的产物“科学技术”当做不受人控制的独立存在发展。
       “科学技术是一种独立的剩余价值”?这个我已经在前面的回帖里谈清楚了——科学技术和生产力三要素紧密联系而存在。
       “是一种意识形态”?可以说,具有意识形态进步价值,但更是最古老的人类生存工具:从长矛石块科技、种养农耕科技、陶瓷金属科技、机械电气科技,到自动、信息、智能化科技。
        可见,哈贝马斯虽然有错,但并非一无是处。特别是作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观念首发人,我们不必苛求,只需把婴儿抱起来,把洗澡水倒掉就好
        邓小平同志简单照搬了哈贝马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观念,郝贵生童鞋小盆友是怎么发现的,有证据吗?我一点没看见郝贵生小盆友拿出证据和证明,只是把哈贝马斯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和邓小平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作一简单类比,就认定邓小平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哈贝马斯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不是教授类人物的行为,这是幼儿园小盆友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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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24-9-28 11:25 |只看该作者
  【第五,现代科学技术在生产力和社会发展中的推动作用也是有条件的
  科学技术的发明和创造无疑是人类社会进步的重要表现,它必然也会推动和促进社会生活其它各种因素的进步发展。但唯物辩证法和唯物史观认为,任何社会因素的社会作用都是相对的,有条件的,特别是在阶级社会在,任何人都是阶级的的历史的人。科学技术为不同历史时代不同阶级的人发明和使用,都对社会发展有不同的作用,有积极推动作用,也有消极破坏作用。当原子技术发现之后,用于原子发电,对生产力发展有推动作用,当原子技术用于制造杀人的原子武器,对人类社会发展起破坏作用。但具体问题还要具体分析,美国制造原子、导弹武器是为了称霸世界。中国制造原子、导弹武器是为了维护国家、民族利益,打破核垄断。当年日本利用生物科学技术哈尔滨制造细菌武器,美国利用转基因技术制造转基因食品破坏人类的的生物基因链接。中国某些城市制造无人驾驶汽车取代出租和网约车在当今社会条件下完全是为少数“资本”服务,而非真正从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总之,绝对不能借口科学技术的发展过分和片面夸大科学技术的社会作用,一定要实事求是,正确认识、利用和处理科学技术与社会其它各种社会因素相互作用的关系。】
       闻所欲闻:
       郝贵生小盆友的战略思想有可取之处,但一旦谈及具体问题、战术问题,郝贵生小盆友常常错到爪哇国去。这还是把“社会主义公有制”、“以阶级斗争为纲”当成一句顶一万句和两个凡是的圣旨来描画一切社会现象。对与时俱进,跟上人类客观历史发展的步伐,没有自己的独立思考
       制造无人驾驶汽车取代出租和网约车,这是时代科技进步的标志。新事物有可能一时不适应现有环境条件的现状而需要调整,这不是“完全是为少数资本服务”的理由,公有派人士常常以“神判断”夸大现实的错误,缩小旧时代的巨大缺陷。作为与时俱进的马克思主义者的闻所欲闻老师,随时准备与各个社会领域的反对特色社会主义的人等进行博弈,直到ko对手为止

【作者郝贵生:
大学退休教授,被他的学生称为“时代青年的精神导师,无产阶级的先锋战士”。】
       闻所欲闻:
       闻老师愿和“大学退休教授郝贵生小盆友”和“小盆友的学生们”进行理性博弈,“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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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9-28 21:15 |只看该作者
以下转载一篇曾经发表在《马克思主义哲学》2024年第4期的文章,作者系江西财经大学教授、博导,研究领域为《资本论》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方法论问题。
奇文供欣赏,本人不鸟这种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当成经院哲学讲经布道的文章,因此不加评论
毛泽东的文章,小学、初中毕业就能看懂,介种人的文章,大学毕业十有八九也看不懂。就放这,让一些喜欢这种满口各种政治经济哲学名词堆砌、不知所云文章的人来欣赏一番,学着以后怎样糊弄人。



                                                      社会主义新质生产力的认识论问题
                                  作者:许光伟 · 2024-09-07 · 来源:昆仑策研究院|微信公众号

以主体范畴为“知”,以生产方式为“行”。生产力革命必须视为新质生产力的行动真理,其主体内涵由此得到明晰:与“人民主体意志”,而非“资本意志”时代结盟。


                                                 社会主义新质生产力的认识论问题
                                         ——生产力理论与生产要素理论的性质辨析

  【作者按】鉴于人们一味满足于生产力的知识读法,本文尝试提出“生产力的矛盾读法”,作为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认识论问题。何为生产力的矛盾读法?以生产力革命论工作PK生产力中性论之谓也。矛盾读法的根据只能是《矛盾论》,也就是要突出地强调“辩证唯物论有两个最显著特点”:阶级性和实践性。为此,文章提出三对矛盾关系:科学的生产力理论——庸俗的生产力理论、生产力革命——生产力中性、主体革命——科技创新。全文在处理上,是将“科学的生产力理论——生产力革命——主体革命”作为一条矛盾读法的思想线索和实践线索,相反地把“庸俗的生产力理论——唯生产力中性——唯科技创新”视作拒斥矛盾读法的知识读法线索和一条庸俗化的实用主义、经验主义线索;前者的实质在于彰显阶级性和实践性的高度统一性,后者的实质则是拒斥统一,瓦解阶级工作内容的革命实践性。在认识论上,决不能“刻意分割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同一性,故意忽略马克思在墓碑上对解释世界和改造世界差异的叮嘱警示”,必须深入研究劳动生产力和资本生产力的历史道路的斗争关系。

  一、引 言
  马克思主义说到底是主体革命的理论和实践,由此限定社会主义生产力的学科命名是历史事件、发展事件和实践逻辑。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以“新质生产力”界定社会主义生产力,旨在标识主体革命的进步性质,作为社会主义主体论理论成型的标志。党在何种意义上能够成为主体性?在于党在行动品格上成为人民主体性的集中化表述,在于确立社会主义劳动价值论“知”“行”统一。

  对生产力“知难”与“行难”之解决聚焦于“社会主义新质生产力”主体范畴:从生产方式批判上发力。作为唯物史观的生产力理论,在认识论上,唯有坚持以“人民主体”为尺度,立足新时代实践,才能厘清新质生产力的理论内涵。同样在历史高度上,唯有坚持唯物史观主体(劳动、生产方式)这一行动真理,才能真正厘清“科学的生产力理论”与“庸俗的生产力理论”、“生产力革命”与“生产力中性”以及“主体革命”与“科技创新”的对立统一关系。

  二、科学的生产力理论与庸俗的生产力理论
  时代之风帆由“新质生产力”而起,但绝非什么“空穴来风”。人们乐于高谈阔论先进生产力的“质态”,却对先进生产力的“本体”保持缄默,或将二者胡乱地混合在一起。先进生产力的本体是生产力的始终革命性,并非是发展水准或智能化程度。人的实践能力是生产力本体,先进生产力的本体是对生产力作为推动社会进步的最活跃因素和最革命的实践活动的性质指认;这个“本体规定”被马克思主义者识别为生产劳动实践,或直接称为“劳动的生产力或社会生产力”。可见,本体不是悬置的、无声的。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以“劳动本体论”统称人类生产方式的“实践本体”,是把“新质的劳动”作为生产方式变革的运动始基。与之相反,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在强调劳动“质的内容”的同时,在生产能力上,把劳动者、家畜和机器并列。资产阶级庸俗学派总体延续了并利用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混乱”(物规定与劳动本体乃至工艺主体与阶级主体在意义上的混同使用),从中发展出“生产力的要素本位”。至于庸俗学派所鼓吹的“边际生产力理论”,则意味着具有革命功能的资产阶级生产力理论的历史终结!

  本体论是逻辑工具。历史科学的工作本位是历史本身,是从“劳动本体”进到“实践本体”。为此,马克思主义本体论是具有矛盾工作意涵的实践命题(统一“实践”和“矛盾”),唯物史观决定论是与之契合的理论命题(统一“主体”和“实体”)。决定论是主体论的逻辑,同时作为本体论批判的认识工具;沿着这一思路,我们也可以说:决定论其实是实践和理论对话的“桥梁”。然则,内蕴实践本体论的“生产力决定论”乃是马克思唯物史观理论观点形成的内在标识。以劳资关系为例,本体论与决定论的互为基础在于说明“资本决定”与“主体反抗”的本体论事实的统一。资本决定论旨在瓦解资本本体论、资本解释学、资本现象学“三位一体式”逻辑自洽,这个理论科学的认识论命题说明:资本不是虚假的历史主体,却是虚假的历史本体论。为了防止资本对于劳动的本体论覆盖,于是必须沿着自然历史过程路径,坚持将劳动力商品视作“一部阶级整史”。这也是“商品形式的生产力”活动物统治的历史空间。

  实践本体论是在劳动本体论的地基上前进的,劳动本体论毋宁说成是实践本体论的一个内核规定。只有劳动(人类劳动),才是真正的“实践命题”,它提供主体和实体相互纽结的基础性规定。劳动既是“人类主体”,又是“人类实体”;为此,“马克思的劳动概念整体镶嵌在劳动过程和劳动二重性语境结构中。”唯物史观的生产力理论的出发基础就是“劳动二重性”这一规定,它和商品形式的生产力整体相适应。劳动二重性作为主体逻辑,在思维工具上即为劳动本体论,它提供对“物质本体”的工作批判性。作为和上述思维形式契合的规定,实践本体论由此获得“劳动+批判的物质本体”生产逻辑的运动构造。这表明:实践的本质是革命。

  在仰海峰教授看来,马克思作品中有两种不同意义的主体:一是“传统主体”,二是“新主体”。其眼中的传统主体乃是“人类主体性”(以人为主体),而新主体则是对《资本论》主体规定(即“无主体性”)的特别指认,所谓:“在资本逻辑的结构化运行中,主体的位置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在生产逻辑中,劳动本体论确立了主体的主导性地位,但在资本逻辑的结构化运行中,主体变成了资本实现自身价值增殖的工具。这是理论视域的根本改变:曾被马克思反复论证的主体,在资本逻辑的运行中变成了主体无法控制的他物的工具,社会运行的过程呈现为无主体的过程,或者说资本才是真正的‘主体’。”“主体逻辑(生产逻辑)→资本逻辑”是实体关系的历史发展,并不构成认识论的断裂,相反是意味着“主体革命的发生”。仰海峰教授从中推定出马克思认识论断裂的基本成因,所谓:如果说传统主体乃是促成了“劳动本体论”,那么反过来,新主体恰恰导致了“劳动本体论的失效”。继而在其看来,正是上述理论失效性最终促成《资本论》伟大结构。因其意味着,“人与物、主体与客体,在资本主义社会中,都只是商品的现象,都受到商品特性的规制。”然则,“商品而不是物,应该成为哲学的审视对象。哲学的批判不再拘泥于主体、物的探讨,而是对商品的批判,这一批判要进行下去,哲学就会成为一种面对社会历史的批判理论。”

  延续此思路,更有争议主张说:“《资本论》不是一部对马克思之前的经济学进行改造、以使经济学更加完善的经济学著作,而是提供了关于资本主义的一个真正的历史理论(或曰‘历史批判理论’)。”在哲学家看来,商品是《资本论》的“哲学开端”和“结构开端”。“以‘商品’作为哲学起点,本身就是一个‘历史事件’。”“这种抽象能够成立,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商品成为一种普遍化的存在,商品交换成为统摄社会生活领域的一切力量。只有这时,这种抽象才是可能的。这意味着,当马克思将商品作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细胞时,一个重要的历史分期出现了:商品经济的普遍化将现代社会与传统社会区别开来。”然则“商品的世界只是资本逻辑的现象界”,“在现象层面体现为商品的形式化结构”,以致,“马克思关于商品及商品交换的讨论已经表明,处于交换之中、力求利益最大化的人实际上只是在商品的结构化世界中完成了自己的职能,‘经济人’所设想的利益最大化只是将已经存在的剩余价值实现出来。”最后的结局是:“在这个形式化的世界中,物的有用性这一‘质’的规定,只是商品世界的一个借口,一种多余的存在。商品交换过程,就意味着进入形式化的世界中,不管是商品持有者还是购买者,都成为形式化世界的表演者。这表明,资本主义的社会存在是一种形式化的存在。这个形式化的社会存在如何展开,根据马克思后来的讨论,实际上表现为一个结构化的过程。”

  与之相反的思路是对“超历史的生产力”抱有理论忧虑,甚或有所期盼。且看霍奇逊迷津。霍奇逊不懂得生产方式是由主体论,以历史学家的工作身份引入的唯物史观规定,试图把历史归结为历史的演化路线和经验概念。其总体认为:“仔细研究《资本论》可以发现,在论述的关键阶段,马克思也经常依赖一些超历史的和非历史的概念。最明显地,资本主义概念本身就援引了生产方式这个非历史的一般性概念。然而,问题远不止于此……马克思在讨论商品和交换时,也引用了使用价值这个非历史性概念。”霍奇逊想当然地认为,《资本论》的使用价值术语是一个对全部社会经济系统普遍适用的知识工具和概念。

  ——霍奇逊用这种观念继续着自己对于马克思的不当指责:
  其一,“马克思的分析中充满相似的例子……对生产过程的分析,利用了一个重要的概念上的区别。一方面,是一般意义上的劳动——劳动作为一种人类活动渗透到了所有种类的社会—经济系统之中;另一方面,是资本主义特有的生产组织和过程的劳动。同样,劳动与劳动力的区分在概念上是相当一般性的,尽管劳动力被雇佣这个特定的现象远不是普遍的,而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典型特征。”

  其二,“马克思的两个概念——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出现在他的一般性和超历史的理论中——这在他著名的《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序言中被描述出来,这个理论表明,当生产力的发展超越陈旧的生产关系时,社会经济就会发生变化。”

  其三,“的确,在马克思分析中,劳动概念的一般性和普遍性,帮助他为一切社会经济系统的生命血液——劳动进行了超历史的描述……虽然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价值’进行分析时强调历史特性,但是价值却在本质上依靠劳动这个非历史的和‘自然主义的’概念。”

  其四,进一步可以推论,“马克思的超历史的社会劳动概念,意味着个体的行为能够按照普遍的理性来事先计算……而且,值得一提且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假设在现代新古典经济学理论中同样占据显赫地位。”

  其五,为此,“马克思需要做的是,至少在两个层次上进行深入分析。一个层次是资本主义系统的特性……另外一个层次,也就是比较一般性层次的分析却是不充分的……这种分析可能有能力更加详尽地阐述一个社会形态向另外一个社会形态的过渡。关键是,马克思缺乏关于过渡的恰当理论。在方法论和分析上仅仅侧重于一个系统的特定概念,使得马克思没有足够的概念原料供其加工,进而分析从一个系统到另一个系统的变迁过程……我们需要一个一般性的理论来解释这种个人本质和定位的转变。结果是,一个关于变迁的恰当理论需要一个超历史的方法论和跨越不同社会形式的理论。”

  以上议论无一例外地没有看到《资本论》商品章与唯物史观的生产力规定的理论关联。仰海峰教授的问题是仅仅将生产力决定论视作“哲学认识论”,这样,主体论就被本体论“卷入其内”;生产逻辑为此失去了主体革命的灵魂,被简单归结于“人类学意义的生产形式”,归结于劳动的本体论事实。出于对唯物史观主体逻辑(劳动发展矛盾)工具属性的忽略,仰海峰的资本结构问题,是独立于生产力决定论加以考量的。

  在《资本论》的结构史观中,劳动本体论与资本本体论“对立统一”这一巨型的斗争规定,是仰海峰教授完全不能够看到的。他在本能地拒绝生产力理论的庸俗化的同时,未能认真解决“资本本体”的何以来。对这个问题的疏于考察,导致仰海峰仍旧混同所有制特性的生产条件和一般经济特性的生产要素;继而生产力一旦沦为资本的手段工具,支持革命力量的经济基础在规定性上也会被掏空。相比较而言,霍奇逊是乐于调和“科学的生产力理论”(唯物史观的生产力革命理论)与“庸俗的生产力理论”(经济系统的生产要素理论)两个不同性质的逻辑。这是他的“迷津”所在。“迷津”是霍奇逊所自诩的一种“理论的内在限制”。作为对生产要素理论价值的“辩护”,他这样诡称:“离开某些较为一般性的概念,我们就无法讨论一个特定的社会—经济系统。使用一些超历史的和非历史的概念是不可避免的……对于哪些适用于多种不同历史时期,或者适用于不同社会构成的概念或者理论,我们使用‘超历史’这一术语来定义。对于那些声称适用于所有社会—经济系统的概念和理论,我们用‘非历史’来表示。这两个概念都超越了任何单一的社会形态。”

  三、生产力革命与生产力中性
  按照霍奇逊的建议,“生产力革命”属于超历史的理论,而“生产力中性”则属于非历史的概念。在这个基础上,资产阶级庸俗学派得以理论发现经济学的“生产要素论”,使之运用于对马克思生产力理论进行意义置换。在成功驱逐生产条件的有机构成论之后,“生产力中性”得以由语言概念话术提升为“理论逻辑”。“生产力中性”旨在以虚无的本体规定消灭“劳动的实践概念”。所谓:劳动是和各种生产要素并列的“要素”,既是价值实体也是物质实体,与此同时,既作为社会实体的属性也作为自然实体的属性。这就彻底取消了劳动本体论,取消了抽象劳动和具体劳动的区别。从深层的理论逻辑看,生产要素理论(庸俗的生产力理论)在于鼓吹“使用价值的决定论”。

  其无视了:“使用价值只是商品学的研究对象,而不是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当然,当使用价值涉及经济形式时会进入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范围,但它不可能成为价值的‘本质上的规定’,也不可能在‘从抽象上升为具体’的政治经济学体系中起到关键性的作用。”然则,“以上剖析表明,必须将劳动和历史理解成‘双向’建构过程:一方面,劳动内在于历史过程,在规定上是历史的;另一方面,历史根植于劳动,以劳动为本体。由于‘历史’——发生学意义的历史,而不是历史主义的历史——维度的缺失、扭曲或断然拒绝,必然会导致关于劳动概念的种种误读,直至产生否定的认识取向。”

  生产力革命是主体革命的谱系学。每一时代均具有每一时代的主体革命,为了查明劳动性质在其中的变迁,马克思主义拒绝对主体革命进行孤立考察,而赋予其历史总体意义。生产力革命在规定性上就是这个“历史总体的意义”所在,是对各个主体革命进行历史考察的总结果。“哲学家总是通过认知构架来表达自己看到和理解的世界。当一个哲学家的认知构架发生改变时,其视野和思想逻辑也随之发生变化,两者是内在一致的。当一个哲学家感到过去的构架已经不足以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时,就会推进自己的思想,形成新的认知构架。”

  而无论如何,《资本论》不是通常意义的哲学作品,马克思也不是通常意义的哲学家。“就性质而论,《资本论》是马克思为无产阶级革命实践而准备并有针对性地撰写的理论著作……作为劳动哲学,《资本论》采取‘非A的A’表达式;作为资本哲学,则坚持走出哲学之读的否定辩证法研究路线。”从整体上看,生产革命的成长路线是:由生产力革命而生产方式变革,故此在马克思看来,“主体论的生产力”(生产条件革命)集中体现于劳动的社会生产力之不断获得历史成长性。然则作为《资本论》开端的“价值范畴”,其指示一种特别规定的主体革命。正是在这一主体革命的基础上,机器化大生产在物质工艺和社会关系两个方向上全面革新了封建时代的实体生产力:一是劳动主观条件独立性、创造性的逐渐养成,二是劳动客观条件社会性、系统性的组织塑造。

  一言以蔽之,资本主义对于旧有的劳动方式和生产方式发动一场“真正意义的生产力革命”!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及其赖以统治的生产形式和经济形式从中得以确立。这场革命后的景象是,劳动生产力连同它的社会生产力一起并入资本系统——成为“资本的生产力”,资本转而主动抑制直至极力扼杀任何有意义的劳动组织或社会生产力的“生产主体革命”。仰海峰教授关注了资产阶级革命之后的“主体异化”,得出的结论是:“非物质意义上的价值形式生产统摄着具有物质实体意义上的生产……资本逻辑统摄生产逻辑,成为资本主义社会普照的光……资本逻辑的内在矛盾,不再基于先验的设定与现实的状态之间的对比关系,而是资本的运转过程中产生的问题。”换言之,“在《资本论》中,马克思的思想以资本逻辑为支配性构架,生产逻辑受到资本逻辑统摄,这是马克思思想发展中的第三次重要转变。”

  仰海峰教授指认资本逻辑对生产逻辑的“统摄性颠覆”的真实意指是:在资本高度化统治的发展阶段,劳动发展与物质发展不再是“同一性命题”,而是一个“非同一性命题”:物质发展只是意味着“劳动本身的不发展”。“相比较而言,资本的生产力标准谓为‘物质生产力发展标准’;其以商品生产的简单劳动类型为对象内容,执行‘劳动生产力并入资本生产力’的劳动过程文明规划的特殊使命。物质生产力发展标准与剩余价值标准对立统一,这种生产力标准本质上是排斥主体发展的:对生产力作自然机械的理解,作为诸要素的物质加总,把智力发展和精神因素与劳动力的社会使用对立起来,把劳动者畸形化,使劳动能力单向度化、局部化、片面化。”资本逻辑的研究站立主体服从而无反抗力,进一步“物质发展而劳动不发展”的立场审视资本出路问题,为此断然主张“激进的结构革命”。亦即,“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不再是从先验设定的本质出发,而是从现实生活中的矛盾及其未来发展的可能空间出发,这是一种面向未来的思考,在这个意义上,《资本论》是一部以现实的科学分析为基础的面向未来社会的著作,这个未来社会就是马克思所说的‘自由王国’。”

      和激进的结构路线相比,资产阶级庸俗学派既不站在物质发展立场上看问题,也不站在劳动发展立场上看问题,“从而一句话,没有从批判的角度将劳动规定认定是物质发展与劳动发展本身的统一,这个体系始终固执于劳动是天然就有的人的自然规定这一庸俗成见。”于是在这里,资本逻辑与要素逻辑形成尖锐的对立性,因为后者在诉求上恰好是要求生产逻辑对资本逻辑的“统摄”。为了获得普世价值的解释学理论语言,生产要素论连同生产力中性论者一起要拒绝劳动发展与物质发展之间客观存有的社会矛盾性,坚持把劳动生产力和物质生产力包括它们的发展形式和发展方式,统统说成是“同一个东西”。伴随着对这种要求的理论意识的增长,一个虚假的生产要素实体构造形成了:以“劳动+非批判的物质本体”形态置换“劳动+批判的物质本体”,以虚假的本体论置换实践的本体论。

  一旦马克思主义者和要素论者不约而同地认定马克思持有“生产力的中性思想”时,那么“生产主义”(有关发展物质要素财富的生产体制):注定成为“一种革命理论的幻觉,是生产的幻象……它到处支持着没有约束的生产浪漫主义”,“也就是说,马克思的生产理论,看起来是要批判现代资本主义,但实际上并没有达到这一理论目的,生产主义是现代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当马克思以一种高生产率超越资本主义时,只是完成了生产主义的另一种解释,并没有跳出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而且更为要命的是,这种批判在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只是建构了一种生产主义的批判话语,并渗透到了对文本、意识、权力的分析中。”

     与此同时,“市场要素”是西方生产要素论特有的主体假设,它所利用的理论道具也不过是“生产力中性论”。其隐秘性逻辑是“物的解释学”。其理论目标是在商品形式的生产力内部,确立“资本物象的统治理论”,以“资产阶级物象二重性”清除“劳动二重性的理论在场性”。“据此,物象化是对资产阶级‘第二自然’的直接指认,是对社会物质生活的现象错识。”物的解释仿佛是隐身的一个事先预备好的自我显像装置,不过,“不同于劳动二重性是建立物质发展(物质内容的存在者)对劳动发展(社会内容的存在者)的工作对应关系,物象二重性乃是建立物质自身的物象工作关系,从而在不涉及整体的情况下,方便了把物质的方法同时说成是社会的方法,把物质的规定同时说成是社会的规定。可见,物象二重性的工作内涵是寻求物质内容和物质形式层面上的‘物质’与‘社会’意义的对接。”

  四、主体革命与科技创新
  劳动并非生产力的抽象本体,不同时代劳动生产力具有特定的发展内容和方式。此外,在形态学上生产力总是阶级者的生产力,以“工艺主体的历史生成”即工艺者的实践科学的特征为主体格,以“工艺者与阶级者的对立统一”为主体矛盾的依托。其破除唯“新”论。须知,一味地强调主体和客体等同化意义的优化组合,一味地强调人和物作为“要素”同等程度的升级运动和结构高级化,把“高素质”“新介质”“新料质”视为无矛盾的“新型生产要素组合”,其结局必然是技术主义路线的“理念空想”。设若认定新质生产力仅仅是“由科技创新主导的先进生产力质态”,那么恰恰是割裂理解了新质生产力的“新”和“质”,继而混同生产条件和生产要素在主体革命上具有的不同意义。

  质言之,新质生产力是唯物史观的生产力理论,而非生产要素理论。社会主义新质生产力的主体幽灵是“社会支配的总体劳动”,以此主体规划发动“劳动方式变革”。显而易见,这是劳动生产力本位复归的一个社会历史过程。“对生产条件历史类型的追问超出了唯物主义的有机体‘肉身思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要素研究肩负特殊使命:一是拒绝西方生产要素的平面构图理论逻辑,向‘历史主体论’复归;二是从主体唯物主义起步,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策论中,深化社会生产条件的理论性质与实践逻辑研究。”[1] 作为社会主义生产力的实践,新质生产力同样也不可能是纯粹的科技创新活动。须知,资本生产方式对物质生产力与劳动生产力“同一性命题”的破坏性就表现为:它在提供“新质的物质生产力”的同时,从制度上拒绝同样提供“新质的劳动生产力”,使得资本的生产力性质越发沦丧为“单向度的科技革命”。

      科技创新术语为工艺学和管理学科所广泛使用。在意义指向上,生产要素理论对这一术语的采纳,具有对“唯科技”先进标准的推崇性。在总体劳动的生产设施发展方面,《资本论》运用的术语是“生产工具的革命”“劳动资料的革命”“生产条件的革命”乃至“工业革命”等。说到底,“生产条件不仅作为劳动的先决条件,也作为人类劳动的共同产物。生产力不是单纯的自然力,生产力是生产方式能动的革命因素和人类生产与物质资料生产得以统一的质。”

  “范畴说到底是主体范畴,而主体范畴正是主体革命所依托的对象。”“党的二十大报告立足新时代际遇,创造性表述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伟大认识论,张扬以人民为中心的社会主义主体理论,时代烘托并工作聚焦于社会主义主体批判,这说明马克思主义说到底是主体革命的理论和实践。”然则,生产力的不断变革是理解劳动矛盾及其实践解决的一把钥匙。从经济的社会形态看,价值形式无疑植根于人类劳动矛盾,是人类劳动矛盾不断累积的一个发展产物。矛盾是理解事物对象的辩证法原则,同时也是一个实在的规定,即作为事物的运动秩序、彼此联系和发展的规律性以及事物存在的暂时性特征,等等。而“劳动矛盾”这个术语很好地杜绝对矛盾普遍性进行抽象的、绝对的普适公式理解,将其牢牢锁定于“运动和秩序”领域。也因此,“离开主体(人类、阶级、社会、劳动、阶级者的解放运动……)抽象谈论生产力,是非马克思主义的。马克思为此深入唯物史观的生产理论,以有机构成为主体论的结构工具,寻求阶级者的统一逻辑。”

  与此同时,《资本论》将劳动过程列作生产过程两个组成因素的一个,旨在告知读者:政治经济学批判的人类劳动从来不是独立的分析,而是和异化现象一起,作为“劳动方式批判”和“劳动形式批判”。劳动矛盾规定性从中酝酿出来:当《资本论》将起点由物质生产转为商品形式时,即意味着在运动和秩序上,主体矛盾以“主体”演化矛盾,而非以“矛盾”演绎主体。质言之,这是劳动发展层面的矛盾,而非劳动组织机体矛盾——劳动方式的微观场域冲突、劳动条件的配置矛盾或劳动形式的生产矛盾事件。

  劳动作为物质生产和人类生产统一之“主体魂灵”,劳动矛盾作为物质生产的矛盾根之规定性所系,理在于此。所谓“劳动内部矛盾的发展决定社会的发展”的说法是对唯物史观主体矛盾的严重误读,这是将劳动“实体构造”生硬地扭转为经济的社会形态“矛盾分析”,借以演绎哲学的“矛盾决定论”。所谓:“劳动分析法确定了劳动具有整体性,是劳动主体与劳动客体的统一,而劳动主体与劳动客体之间的矛盾是劳动内部矛盾。更进一步地,劳动整体中的劳动主体的作用又分为劳动主体的智力因素作用和劳动主体的体力因素作用,而劳动整体中的劳动客体作用又分为劳动客体的自然条件作用和劳动客体的资产条件作用。”

       在本体论上,劳动是劳动过程,但它仅仅指认物质生产力的本体是劳动生产力,劳动是唯一有创造性和目的性的生产活动,本体原则并非就是“矛盾原则”。劳动成为“矛盾主体”,在于劳动的生产性与阶级性同步生长的扩展秩序,而作为目的设定论的劳动、作为实践模式的劳动、作为社会中介的劳动、作为实体的劳动、作为文明基因的劳动等等,则构成劳动谱系学的建筑材料。在实质性上,社会主义先进生产力的本质在于对主体革命的发动。换言之,社会主义是生产力的主体工作者,为简明起见,我们以构图方式表达这种观点(见图1)。

  为了突出资本生产方式在历史上的“生产力革命性”,马克思使用了“相对剩余价值生产”这一术语,表明它对剩余价值生产基础的物质技术条件的革命性支撑。如果和图中的“主体革命”意义进行对应,则“简单协作”以及“分工和工场手工业”相当于主体革命I,“机器和大工业”相当于主体革命II;在此基础上,马克思以“资本有机构成”术语集中表达劳动发展与物质发展在资本主义系统中的“对立统一”。其表明,单纯的技术性突破乃至科技革命不会是先进生产力。须知资本一旦窃取主体的位置,一切精神生产和智力研究均作为资本追逐利润的镜像手段了(如资本控制的人工智能不过是机器体系或智能化的机器体系的“一个面相”),是在利用工资形式的主体统治的魔术的工具箱中增添更多的一些智慧性道具罢了。“换一视角看,物质生产力标准仅仅是资本的生产方式标准,劳动生产力标准是本原的人类生产方式的标准,在社会主义社会,物质生产力是个工作落脚点。如果说《资本论》客观叙述了‘两种生产逻辑’,即作为劳动本体论的生产逻辑(主体逻辑) 和作为资本本体论的生产逻辑(资本逻辑) 的体系并存,那么,社会主义生产逻辑的任务是‘亦破亦立’:在发展方式上,坚持破‘资本的生产逻辑’,转而立‘劳动的生产逻辑’。”

  新质生产力——作为国家生产条件和社会主义劳动过程文明规划——于是突出了发展标准的矛盾性化解。商品生产的发展标准是“生产力标准”与“生产关系标准”的对立统一。在这个基础上,通过在发展方式上引入“以劳动者为核心的新质生产力标准”,可以极大抑制资本发展的异化问题,落实科学发展观的一元论(生产力标准与生产关系标准的“实现和解”)实践要求,从“矛盾的一元论”走向“自我革命的一元论”。

  总之,社会主义新质生产力是“马克思主义主体革命论”。新时代际遇下,主体革命论的价值在于以人民为中心,坚持人民至上,把行动主体的发生酝酿在革命行程中,把革命行动培育于社会主体蓬勃发展的实践发生中;其执行生产力的“矛盾读法”,将生产力发展看作一个有机的矛盾体系。从而为了实现物质与劳动协调发展的革命之路,社会主义只有通过大力发展实体性使用价值生产,才能实现劳动生产力的历史跨越性发展。然则,新质生产力既是“广义的”,亦是“狭义的”。其目标是渐进实现“智能的人”使用智能的生产工具,对同样“智能的对象”进行工艺学加工和社会塑造,使之能动地为人服务,创造和谐共生的人与自然的共创发展的局面。这是人的渐次解放的过程,是支配生产的力量由生产工具本身转向“人手”和“人脑”的自然历史的社会主义文明进程。为此,人对科技创新活动要始终具有主导性、自觉的控制性。为了彻底瓦解物的统治,克服资本矛盾,恢复物质生产乃至精神生产过程中“人的自觉的、主动的劳动意志”,新时代需要构建“去镜像统治”的最具有创造性和最富有社会主义活力的新型生产形态。

  五、社会主义劳动价值论“知”“行”之路

  从通史路径看,人类生产力在发展类型上由“共同体生产力”而来,向着主体解放的“劳动联合的生产力”而去,横亘于中间过渡地带的是经济的社会形态类型学。然则“商品形式的生产力”是其中最为突出的工艺者与阶级者对抗的生产力历史类型,从“商品形式的生产力”向“资本形式的生产力”迈进突出了阶级区间的生产力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的激烈对抗性,总体而言,这是一个高度具有发展的“矛盾必然性规定”的历史时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生产力没有逾越商品形式的生产力的历史发展阶段,但生产力革命类型已然由物的实体对象彻底转向主体自身——以人为中心的劳动主观条件与劳动客观条件的结合。在社会主义生产体系中,新质劳动的生产方式的内源趋势明显增强。

  与此同时,没有普遍存在的数字赋能的活动,就没有新质性的革命语言产生:以实体性对抗镜像性。商品形式的生产力是亦知亦行的历史范畴:作为同一性命题之转化,源自第二自然;作为理论命题之实践区间,它对应于马克思所称的“第二大社会形式”(人的独立性主体革命时代)。这一生产力内部积蓄的革命功能伴随资本统治的系统性强化,最终能量丧失殆尽!

  所谓社会主义新质,指示这一生产方式的文明规划形式和路线:新质的专业范畴和形式→新质主体范畴(生产力规划)→社会主义主体范畴→社会主义经济范畴(生产关系规划)。一言以蔽之,“新质”不唯资本形式、不唯经济形式,而唯生产力和生产方式革命的主体形式。在这一时刻,是时候总结并理论反思商品形式的生产力结构属性的显著性历史特征了。它的第一结构属性是实体属性,即通常所了解到的“新质功能”(尤其物质生产力,总是不断提供越来越多的“新质工艺”);它的第二结构属性则是由阶级生产形式所引致的经济形式属性,我们称之为“镜像功能”(这或许可以界定为“符码的新质”或“符码生产力”)。

  很明显在资本逻辑的数字时代,生产手段或劳动资料已然在系统的层面二重化、对立化了。在某种意义上,这便是“卢卡奇式的物化”:“商品形式的普遍性在主观方面和客观方面都制约着在商品中对象化的人类劳动的抽象。”数字经济及数据商品的镜像性统治将物化的原则推衍到整个社会范围,产生数字资料与实体生产工具在系统中分庭抗礼,造成物与物的关系对于人而言的更为虚幻的统治形式。其触发新质标准的内部矛盾性:新质劳动与新质物质的本位之争,尽管如此,这不是对主体分析的否定,相反是政治经济学批判原则在生产力领域内的进一步延伸。

  唯物史观的生产力说到底是劳动价值论“行动的质”,作为其实践基础。科学的生产力理论与庸俗的生产力理论的区别就在于:一者是主体论的实体观、实践观(图2中以“主体+”表示),一者是知识论的实体观、要素观(以“主体-”表示);与此同时,在行动规划上:一者执行矛盾原则的本体论批判(图2对应以“本体+”表示),一者执行无矛盾原则的本体论辩护(以“本体-”表示)。是以对《资本论》商品章而论,生产力以矛盾规定形态存在其中。“生产力二重性质的统一性,就在于生产力性质的一元性。生产力性质的二重区分,目的不是否定生产力性质的一元性,而是恰恰证明:生产力性质的一元性存在于二重性质的统一之中。”

  与此同时,生产力在规定性上绝非“唯实体”,同样是“革命主体”和“实践本体”。商品章第一节是“存在者的革命主体”出场(存在论批判),第二节是“存在者的实践本体”出场(本质论批判),因而前两节内容是对生产力实体性主体发展标准的规定。第三节转入“存在者的存在形式批判”(概念论批判):对镜像性表现活动所形成的技术路线进行刻画和批判。即如果说等价形式是来自主体论的实体标准(社会客体)这一规定性,那么,相对价值形式所依托者乃是知识论的“社会客体形式”,在规定性上即生产力镜像标准(一物成为另一物的“符码之镜”)。故此,实体标准、镜像标准的二元对立决不是实践标准的二重化,指的是生产力作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对象的“性质”。所谓:“商品作为‘定在’,乃是物质的社会存在。这是从认识上予以根本对立的同一属性,即物质的社会属性。”

  进一步,“商品的概念其实是历史发展(以历史发生为基础的矛盾运动)上的一种客观结果,即历史商品生产的直接结果。商品的最高概念,亦即历史唯物主义的价值(形式)运动形式反映的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及社会存在的生长关系。”矛盾论转向实体论,复转向本体论批判,第三节分析同时是对“异化主体”的历史诊断。由是有第四节的“商品拜物教批判”(精神现象学批判)。在价值形式分析的基础上,拜物教由“物化统治”(由道路发动)上升为“镜像统治”(由系统发动)就有了历史路线的规划,“主体遮蔽”由可能转为现实的秘密被彻底揭露了。在某种意义上,生产力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的理论基础的规定,而生产要素理论则不是。图2因而也就揭露了:生产要素的非批判的中性规定乃是“庸俗的生产力理论”,即“由于将劳动价值论抛出理论用于解释现实的范围,也就将历史逐出了社会视野,经济科学的科学性继续被越来越严重的粗制滥造的要素概念及数据谎言所编造!”

  社会主义生产力何以名“新质生产力”?一个重要的理由,恐怕就是社会主义劳动价值论的主体承担者是“新质”(以“新质劳动”支配和解放“新质物质”):这不是什么“新知识”,是挣脱简单劳动历史区间的“行动纲领”。沿着政治经济学批判的路向继续前进,社会主义生产力在主体功能上所突出者即“生产方式批判”,由是有了行知路线的“生产力的拜物教批判”。社会主义生产方式之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反思是使系统分裂的生产工具与数字资料重新合一,以走出价值形式统治场。令劳动资料经由“去数字活动的符码化”转为劳动者自己手中的专用生产工具,扬弃“生产本位”与“数字本位”的二元斗争,物质生产力得以由资本主义的异化轨道转入社会主义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轨道。也因此,“生产力经济学意义的滥觞和生产力研究维度的创立是同步的,两者相生相克。这需要我们在生产力研究中,同样坚持批判性。如果不能够把生产力发展作为‘历史总体’的现象看待,那么,物质生产方式和社会生产方式的规定的‘逻辑隔板’就没有可能得到彻底打通,有关于‘生产力的发生’和‘生产关系的发生’的研究也就不可能得到最终统一。”

  社会主义劳动价值论突出的“知”是公有制的生产形式和主体范畴,以此尺度对经济范畴的认识与批判,社会主义生产方式行动规定从中得到支持。为此在发展数字经济过程中,需要切实加强党对民营经济的领导,坚持去“数字(雇佣)劳动”;相应在“数字”与“金融”矛盾的新时代解决中,坚持去“数字(符码)资本”。设若缺少了以人民为中心的主体论规定的内置,新质生产力的意义恐怕真的要沦落为“高质量的科技创新活动”了。

  唯物史观第一次把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这对矛盾的对立统一视为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动力,合称“生产方式”,突破工艺劳动者所从事的、自然科学家业已在进行研究的生产实体对象范围,将其提升为“主体论的研究对象”。唯物史观所突出的是生产力革命(主体规划和生产方式规划的统一),以此引导对劳动过程各个组成要素的性质变迁的研究。通过区分“作为生产力的生产力”(工艺者的实体性质)和“作为生产方式的生产力”(阶级者的实体性质),生产力分析由“实体分析”进阶为“主体分析”,主体功能重回生产力研究视野,生产力革命据之界定为由主体革命所发动的“生产方式变革”。于是只有立足生产力主体分析,才能真正识别“镜像的规定”,沿着“镜像批判”路线彰明新质生产力工作真谛。社会主义劳动价值论于新时代实践获得澄明化的理论之路:以主体范畴为“知”,以生产方式为“行”。生产力革命必须视为新质生产力的行动真理,其主体内涵由此得到明晰:与“人民主体意志”,而非“资本意志”时代结盟。

  注释:
  [1] 许光伟:《现代化进程中的国家要素论——马克思主义主体规定研究》,《贵州社会科学》2023年第11期。
  【本文原刊于《马克思主义哲学》2024年第4期;注释、参考文献从略;作者鸣谢紫虬老师对按语的思想点拨!】
  (作者系江西财经大学教授、博导,研究领域为《资本论》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方法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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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9-29 08:58 |只看该作者
       芥末样,各位看官看了本文有厦门感想?我除了懂得在本文中出现的ko一词的用法,作者其余堆砌辞藻的证明,我是一头雾水,感觉本文远不如前面郝贵生小盆友说话清晰,有听大舌头说话的感觉。哲学家都是大舌头吗?
       教训啊,本人绝不写介种毁三观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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