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戈戈 于 2024-9-21 16:21 编辑
晚饭后出去遛自己,至洪元弄欲拐弯,习惯性地抬了抬头。忽然发现前方有个人影模糊而熟悉,拖着一只行李箱,踽踽独行,马上要跟我擦身而过。怔了一秒,立刻喊出了她的名字,便听那个影子叫了我一声哥。但都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我拐我的弯,她走她的,交谈却继续了一会。
我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说已经离开苏州足有五日,中秋假日走的,去送她儿子返校。算算挺对,中秋节前一天走的,昨天返回。错觉表妹很快回来因为大前天听小姨说表妹刚走但不曾询问具体的时间,也因自己疏忽观察,好几天不曾拎起耳朵捕捉楼面的声音,因有些排斥那里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嘈嘈杂杂,又让我羡慕也让我嫉妒。
表妹在相城区那边有一套房子,去年重新装修,因打算用来自住不再对外出租。听姨父说表妹力劝他和小姨搬过去同住,但老两口却仍留恋古城区,犹豫不决。马上劝姨父届时两边都住住,姨父但微晗之。
表妹婚后不久便去了宁波,因妹夫的老家在那里,也因他把自己的事业从苏州移至宁波。于是多年不见表妹,要么就是我不在,否则就是她不在。貌似十几年不曾相逢,尽管我俩有那么两三年曾在春节某过面,寒暄而已,不能作数。
听姨父说表妹这次回来的决心十分坚定,打算好好陪陪他们,也打算在苏州定居。敏感的我立刻猜出了些缘故,但还是想让姨父亲口对我说。他后来果然告诉我,表妹的婚姻出现危机,破裂到似已无法挽回。对妹夫印象不深,蛮憨的样子,却又透着一种让我难以形容的精明。然而这个人却让我吃了一回惊,差点拍案而起的那种。也是听姨父说的,他告诉我妹夫前几年险些吃官司,因为醉驾被查。免于刑事追究乃因通过了一番运作,但姨父却不曾向我透露细节。
每次见表妹,她总予我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这种表情熟悉的不要不要的,因旧时堂前表妹也是这样的,她的眉毛真像弯弯的月亮。尽管表妹做过美容,她的眉毛已被修直并加粗,但表情却仍仿佛,一如从前那样,予我喜感。
两个月前?还是更久一些?一次在弄堂里与表妹狭路相逢,我们都停下了脚步。便问表妹这次回来确切的打算。她的婚姻危机才被证实。表妹语焉不详,我也不愿打破砂锅,只劝她该放手就放手,劝她趁此机会好好陪一陪自己的父母。也是我替小姨和姨父所计,她们真是待表妹如明珠,唯此“一只小鸟”,把所有最好的爱都给了她。
永远不可能去打听表妹的故事,她也未必愿意向我和盘托出。就让她自愈吧,对表妹有信心,相信她会很快走出这段阴霾的心情,念及小姨和姨父仍健在,他们对表妹持续输出的爱一定能让她重新有所感动。
2024.09.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