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的女一号

秦川梦回

南条山深处有座名叫竹神的小村子。竹林、老树、铺满白雪的村路、粗大的木质墓碑……冒着雪走来一位芦原街上的游女：岛田髷、油纸伞、小袖披肩、浸湿的足袋，一双精致、实用，萌得出乎想象的草靴。

“我曾受到你父亲的照顾，听说他去世了，就赶着来上坟……”

1964年出品的黑白片《越前竹偶》开板儿就以这样的画面抓住了我的眼睛。

早期的大师们导演的日本黑白故事片普遍重视画面，这是国产片的一个短板。影片的画面与主题、氛围、剧情……关系大得去了，是构成一部好片子不可或缺的元素。

倘若女一号若尾文子生得再平常些，像《砂之女》里扮演寡妇的岸田今日子、《爱的亡灵》里扮演阿石的吉行合子那样就更好了。不过话说回来，游女身份的玉枝长得好看点儿似乎更合清理。

我对故事片漂亮的女一号素来无感，嫌看着累，没准儿会影响对剧情、演技的欣赏。倒是那些算不上漂亮，只要看着顺眼的，更容易教我把心思用在剧情、演技、画面、配乐上。于是那些剧情、演技、画面、配乐也跟着顺起来。

丑的更不成，丑会影响人的心境。并且以不才几十年里所遇所见，人长得丑的，往往心眼也坏。

箱根饮酒，一位日本女孩问我她长得漂亮不漂亮。咱对事不对人地说“不”。她表示同意，接着说虽然不漂亮，但她长得“很日本”。

Wonderf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