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只羊 于 2024-10-11 15:18 编辑
今年休假时候较去年多了些,这一切都归功于去年没日没夜的辛苦,偶尔的忙碌就像游泳时的那一猛子,心无旁骛。
国庆前夕,趁着机票没涨价先一步回了家,习惯把假期时间分成三等份,这样既照顾了双方老人的情绪,也给自己预留点时间。
飞机一落地闺蜜们就狂轰乱炸,到哪了?咋还不开机,又飞回去了吗?等等。习惯慢条斯理地下飞机,等行李,生怕动作稍微大点就会摧毁这该死的优雅。看大家从行李上架匆忙拽出自己的行李奔赴下一站,这一刻,我脸上写满了傲娇。
踩着高跟鞋慢慢悠悠向闺蜜的定位靠拢,见面时咱俩还不约而同凹一个造型,帅不三秒的我俩便打回原形。
闺蜜是社牛型性格,而我有些社恐,也不知道两个性格迵异的家伙怎么玩到一起的,她慢慢说,我慢慢听,我想,更多的时候她只需要一个忠实倾听者吧,生活在这纷扰的当下,谁还没有个emo的时候呢。
出了机场直奔火锅店,每次回家闺蜜总是以重庆人最接地气的方式给我接风,那就是火锅,海鲜锅、牛肉锅、地道的九宫格,也是哈,吃货遇到吃货便好吃加倍,临家门500米处找了家新开的店,一顿操作猛如虎,喝了个微熏然后漫步在江边的步道上聊聊彼此的近况。
有人说被光照耀的地方便没有阴暗,此时已是华灯初上,也只能借助灯光让这座城市绚丽多彩,不管它多么努力,终归有遗漏,谁能理解它的力不从心呢?反正我会,因为光亮与阴暗毕竟都真实存在。
第二天,按约定回妈妈家,妈妈与我的小家相隔两三公里的直线距离,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每次回家都会得到街坊邻居的夸奖,也不知道妈妈平时给大叔大婶灌了啥迷魂汤,还会带我去看望周边居住的老人,讲述那些年我受到的恩赐,说实话,不能说我没良心,只能怪当年太小。
回妈妈家习惯进厨房,不是自己有多勤快,我那亲亲的妈妈做的菜一言难尽,记忆中她就没下过几次厨,仅有的几次也是翻车现场,害得每次都是父亲收拾残局,自从父亲走后,她也试着学习做饭,但每次都会触景生情,这对妈妈来说太残忍了,回不了的过去,唤不醒的爱人。
半小时三菜一汤就端上桌,表扬和自我表扬是少不了的,妈妈吃得有多开心我便有多满足。
跟妈妈商量带她一起看看父亲,再回常有理老家小住几天然后再回重庆玩,她对我的提议很赞同,妈妈说,你得一碗水端平,婆婆妈也是妈,毕竟她们也是你最亲的人。就这样,在重庆短暂逗留便驱车去墓地祭拜了父亲后回了婆婆家。
常有理老家很偏僻,那里住着一群纯朴的人们,大多是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每次回家都会得到左邻右舍的热情款待,杀鸡杀鸭这是对客人最高的礼节。妈妈对这样的热情有些不知所措,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脸上写着,羊羊,这礼,咱收还是不收啊!喜欢妈妈像老小孩一样看到礼物时兴奋的样子,尽管很短暂。
回婆婆家蒸包子像例行公事,婆婆说邻居都是些老人和小孩在家,包子面软,多蒸点送给他们,就这样天刚麻麻亮便起了床着手安排,洗漱完下楼时被小姑子的惊讶吓一趔趄,这家伙像看怪物一样看我,原来是这身装扮,不就朴素了些嘛。
妈妈也瞪大了眼说:“这是我生的?”
婆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对妈妈和小姑子说:“嘿!我喜欢,羊羊每次回来都穿这一身,很合身。”
小姑子看看婆婆又看看妈妈再把视线转到我身上,“嗯,好看,村里一枝花”然后转头噗嗤笑出了声。
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开始做起了包子,送包子,吃包子……
老家的后花园是餐桌上的百宝箱,而今年川渝的旱灾导致后花园也潦草了些,稀稀疏疏的青菜和三两青红辣椒、柿子树上迎风摇摆的红的、青的、黄的果子算是与季节相互奔赴。
饭后去邻居家看望独居老人,前几年她儿子跟儿媳在一次车祸中不幸离世,留下年迈的母亲和一双儿女,儿子被大伯领养,闺女便跟老人同住。
婆婆说大伯也尽力了,自己仨小孩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话里话外听出婆婆的意思,就这样,我从一个商人转变成一个有爱心的商人。
被迫也好,自愿也罢,终归是做了,至少让婆婆高兴了。
开心的假期总那么短暂,又准备回重庆了,接下来该是放飞自我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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