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小札】人有天花板,老天爷没有
文字/春江水
我是说文学形式一块,诗歌的措辞和艺术形式,是人有天花板,老天爷没有。
从诗经、楚辞到用骈对,讲平仄的近体诗和词曲,貌似是有天花板。李白杜甫白居易,苏轼晏殊辛弃疾,貌似登峰造极了。
其实这些大人、杰作、极境感叹、赞叹之余,我们还是可以看另一个方向:就是“天籁”,就是自然浑成。
我这里要说的是北朝民歌《敕勒川》——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1)
中心词——
是“敕勒川”和“牛羊”。
敕勒川是最先一个词。
牛羊是最末一个词。
2)
镜头语言——
前两句是镜头摇开,是宕远。敕勒川/大阴山/天穹庐。
后两句是收回,是凝聚,是平直、聚焦做特写到牛羊。
3)
音乐(音韵)效果——
川和山押韵;下和野(读涯)押韵。
苍,茫和羊押韵。
说明。
说是北朝民歌,应该还是汉语作品。浑然天成甚是难得,才流传久远。
又野读“也”读“涯”都可,音乐效果当然有别。又见还是读“现(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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