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禁酒的命令还不是很威严。总是在号召和提倡的阶段。
于是,中午几个同事小聚一下,偷偷小酌几杯,被领导碰见了也会大度的挥手打个招呼,能被碰见,至少得是同好。
我还是人缘很好的,不是我说啊,是按照被邀请频率来说的。
下班到了门口,几个按照速度调成同步的兄弟,暧昧地抛个媚眼:哥,中午整点?
我一般是不会拒绝的。
但是有的时候,也没啥理由,就是生理期似的。见了这样的邀请,就很真诚很遗憾的说:不好意思啊,兄弟,中午真的有事了,咱改天,哥安排。
然后,我就自己摸到一个离单位比较远的地方,掀开门帘,先打探一下,看看确实没有熟人,就进去,随便点两个菜,一定是要点两个的,哪怕我年轻时比较聊到的时候,也要弄两个菜,不是面子什么的考虑,就是怕一个菜他自己太孤单。
然后要上二两酒——那是过去了,那会很多小酒店都有散酒,后来随着小包装酒的普及,散酒就逐渐淡出小饭店,退缩到菜市场了。其实年轻的时候,实在不喜欢喝酒,只是应酬的时候,为了表现豪爽真诚而拼命的发挥潜力,是不是还能震惊四座,落个实在人的名声。一个人吃饭,要上二两,纯粹是为了仪式感。
酒菜齐备,刚端起杯子,浅浅地撮一口,还的有点声音,正含在嘴里的似乎,门帘子又哗啦啦响起,几个刚刚邀请过我的兄弟闯进来,站在柜台那叽叽喳喳地点菜。
尴尬了。
不能等对方反应,直接站起来大声吆喝,来,把菜端过来,一遍吆喝着,一遍想着独自偷欢的理由。
类似的情景不止出现过一回。
后来大家习惯了就好了,总是知道我总会有那么几天,而且难以捕捉规律。是需要独自去享用一点时光的。
与谁都不想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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