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如割,砭人肌骨,最低温度到了零下十一度,是今冬北京最冷的一天。 但我依旧十分满意。盖当年北京但见刮风,箱柜桌椅必落一层厚厚的沙土。而今许多年已经没了。 公社开大会,我负责会上所需的饮料。 遂排下三个瓷碗,一满碗红糖水,一碗底香蜜水,一碗底发泡水。三者勾兑到一起可制成可乐。 我尝了尝那香蜜液,很甜,情不自禁一饮而尽,发泡液也一并喝光了。 没了这两样是做不成可乐的,遂寻来三位帮手,连夜坐着拖拉机去合作社买。 售货员擎着蜡烛架上柜下好一顿找,末了直起腰说:“发泡水没了,只有香蜜水。” 我想:“也只好这样了。” 遂买了四碗,小心翼翼擎着上了拖拉机。回去就点亮油灯,围着炕桌,一人一碗勾兑起来。 边忙活边想:“这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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