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法制:名词。法制=法律制度。法制建设,完善法制,推进法制体系化,改革完善法制体系……种种说法,即以法律制度本身为核心内容。
法治:动词。法治=法的运行。包括两个方面:
法无授权不可为。这是公法,中国常用的说法是“依法行政”
法无禁止即可为。这是与个人自由相关。自由,即不违法。
直接了当,言尽意远。
2°
闲扯几句街谈巷议。说起法治,有些人不能像我上述一样言简意赅,只好生搬硬套,说什么rule of law rule by law。自己心里不明白,换八种英语也还结巴,甚至哑巴,像那谁;心里明镜似的,用白话土话也能说明白,比如我。
所谓法治,相对与人治,神权,王权。分别举三个例子:
什么是人治?法律制度是好的,但是具体做事的基层单位和人员不依法行政,吃拿卡要,小鬼难缠即人治。
什么是神权?伊朗有民选总统,做事却又得看宗教领袖霍梅内伊的眼色儿,这就是在法制之上有神权,法制仅仅是宗教领袖的工具。
什么是王权。皇帝说的话就是法制,言出法随,一句顶一万句。王权高于法制。
法治国家里,依法行政,法制最高,法制之上没有王权与神权,法制之中没有小鬼当家。
3°
只要是法,总会有漏洞,总会闹别扭。想象家里铺床,方正的床垫外包一个床罩,四个角上无论如何都有扭曲褶皱。床罩和床垫永远不会严丝合缝儿。床罩好比法制,床垫好比现实社会。现实生活的垫子要想实现法制之罩的完美包覆,很难。指不定哪个地方会扭曲,会起皱,会露个破绽。
以美国为例。美国最初从欧洲新教徒移民而来,以资本主义精神脱离旧大陆的皇权,以新教伦理和清教徒的理性超越神权,建立起三权分置的新合众国。大清帝国的李合肥到访,盛赞美国之治,直欲媲美中国的三黄五帝大同世界。
200多年以后,巅峰上的美国,还不是給它T47一个脱口秀演员合法地闹得扭七别八?法治固然不错,却又经常错位。天道有常,人道无常,法制与现实社会之间必然会有大大小小的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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