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我们这著名的雁鸣湖——类似的湖好像很多地方都有,陪着朋友吃了回大雁。
我是亲眼看着脱了毛的大雁从冰柜里拽出来,然后看刀剁斧劈。
后来有烟熏火燎,有烟雾弥漫。
我又不是个文人,也没啥感慨。
只是我对禽类过敏,只是大家都喜欢。
当烟雾消散后,我又回到生理被满足的贤者时刻,忍不住会深刻,会感悟----------
想到大家对大雁的喜欢,就像很多年前,大家都喜欢大雁一样,喜欢把大雁作为礼物当作学费和聘礼。
可能就像现在的宠物保护组织一样,吃的多了,有了更多更好的别的动物的零件可以选择,于是就开始鄙视那些曾经竟然吃大雁的行为了。
我不是想影射谁啊,我就是单纯想胡扯。
年轻时看雁丘词,就庆幸,幸亏我没吃过大雁,所以不曾辜负爱情,虽然那时我还没经历过爱情。
在此前,有苏武,大雁相当于王阳明或者李自成。
在此后,有易安,大雁相当于明月和咖啡的伴侣。
老了,还是不吃大雁,不仅是因为保护动物,主要是心理上不适应。
哪怕最纯洁的想象,雁子成阵成行,飞过天际,就像《沙乡年鉴》里的大雁飞过枪口,飞过眼眸,飞过口水-----
大雁只是大雁,他从来没有关注过人的生死兴衰。
雁字回时,月亮正好涂抹一座寂寞的西楼。
就像,有一种超然的存在,看人类悲欢,看生命轮回,看那些有趣的生命,执拗地走出森林,冲向火星------
然后打个星尘乱颤的哈欠
说一句:
睡吧-----
反正还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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