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5-8-8 19:30 编辑
小小的桦甸,出了城就是丘陵,万年如一心平气和地起伏。辉发河在丘陵间冲出的平川适合种庄稼。 公路在高处盘桓,眼下忽的一派开朗。一条土路上行人相望,弯弯折折地直下到川底。宽阔的川底一派金黄,大片的玉米一排排被放倒。 川道中央有条浅浅的河,黄牛拉着大车从水里涉过。土路在对岸爬上丘陵,消失在村子里。 这里的村庄都不很大,东倒西歪的篱笆墙里千篇一律的是低矮的农舍、玉米楼子、羊圈……横七竖八,挤挤挨挨。 忽地生出感动,尽管明知自己只是个过客,依然觉得这里的一切怎么那么熟悉。恍惚中曾经背着书包,无数次地走在那条路上。 炊烟在半坡上朝我招手,告诉我饭熟了,天要黑了,别再玩了,快回家吧。 大约出于中国人根深蒂固的农耕基因吧。生于城市、长于城市,而今正在城市老去的我对于这处遥远的外乡得有如此强烈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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