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白露】（15）（AI创作）血战睢阳

垃圾鹰

第一章 血色黄昏

至德二载（757年）深秋的睢阳城头，残阳如凝血般浸透破碎的旌旗，将整座城池染成一片凄厉的猩红。张巡单膝跪在箭垛旁，用沾满血污的衣袖缓缓擦拭着雁翎刀上黏稠的脑浆，刀刃与骨渣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远处叛军尹子奇的牛皮战鼓正以蛮族特有的节奏轰响，每一声都震得城墙簌簌落灰，碎砖屑像黑雪般飘落在守军龟裂的甲胄上。城下堆积的云梯残骸如同被巨兽啃咬过的肋骨，每根横木上都挂着半截青紫色的肠子——那是半个时辰前三百敢死队员用肉身阻挡攻城锥时，被叛军铁骑生生扯出的遗物。

军师许远踉跄着穿过箭雨，递来被血浸透的布阵图：粮库仅剩三石发霉的粟米，伤兵营里溃烂的伤口已爬满白蛆。张巡突然抓起火把掷向帅旗，浸透鱼油的麻布瞬间爆发出刺目的蓝焰。"传令！"他嘶哑的吼声压过城下的喊杀，"每垛墙后埋三桶火油，让那些蛮子尝尝我大唐炼油术！"跃动的火焰映亮他眼角的刀疤，那是去年雍丘之战时，为救被围的雷万春而挨的突厥弯刀——当时喷溅的热血曾模糊了他的视线，如今这道疤却在火光中如勋章般发亮。


第二章 人肉天平
第五个守月圆夜，叛军挖通了地道。当硝烟从祭坛下喷涌而出时，张巡正将最后半块麦饼掰给伤兵。那麦饼早已发黑霉变，却仍被伤兵们视若珍宝——有人捧着碎屑痛哭，有人将它藏在贴身的布囊里。张巡的胃袋早已萎缩得感受不到饥饿，但他记得三天前有个小卒偷吃墙皮充饥，结果肠穿肚烂死在箭垛下的惨状。

他猛地扯下铠甲抛向空中：随我跳！铁甲撞击地砖的脆响惊醒了昏沉的守军。三十名死士像铁钉般扎进烟道，他们中有人背着火药罐，有人腰间缠着浸油的麻绳。地道里弥漫着硫磺与血腥的混合气味，叛军的火把在黑暗中连成一条扭动的赤蛇。

张巡的陌刀劈开两名叛军的盾牌，木屑混着骨渣迸溅在土墙上。刀锋卷刃后竟用牙齿撕开敌人喉管，温热的血涌进口腔时，他想起幼时在长安西市尝过的羊血羹。混战中他踩碎同袍的指骨夺过弩机——那是个才十六岁的弓手，断指时竟还保持着拉弦的姿势。箭矢贯穿叛军督军咽喉时，那人的血溅在他皲裂的嘴唇上，这味道竟比饿殍的腐臭更鲜美。

地道深处的厮杀持续了整夜。当黎明的微光从塌陷的缺口渗入时，堆叠的尸体恰好填平了通道。许远颤抖着清点人数，他的指甲缝里嵌着半片敌人的耳朵：巡哥儿，咱们还剩...两百三十七人。张巡用刀尖挑起敌将首级挂在城楼，那头颅的须发还在滴血：告诉尹子奇，他每杀我一人，睢阳就多百具贼寇陪葬！城下的叛军阵中传来战马惊嘶，他们看见晨雾中突然竖起三百面残破的唐旗——那是守军撕碎所有衣物绑成的战幡...

第三章 忠魂不灭

十月初三的雪夜，南霁云带回的援兵只剩七骑。他们铠甲上的冰凌在火把映照下泛着血色，战马呼出的白气混着血腥味凝成霜花。张巡在粮窖前对全军作揖，三百具枯槁的身影在风雪中如刀削斧刻的雕像。粮窖深处传来老鼠啃噬空麻袋的窸窣声，更远处是叛军营寨连绵十里的篝火。

最后的箭雨耗尽时，守军拆毁了所有床弩的棘轮当武器。张巡看着亲兵将最后半壶火油分成三十七份——每份刚好够点燃一支火把。当叛军的冲车第三次撞击城门时，他听见许远在吟诵《秦风·无衣》，三百个沙哑的喉咙渐渐应和成雷。

城门崩塌的轰鸣声中，张巡拖着断腿爬向祭坛。铜鼎倾倒的瞬间，火油顺着他们亲手挖掘的沟渠奔涌，将整座广场化作火海。他看见许远抱着饿死的幼童跃入烈焰，那孩子褴褛的衣衫上还别着半枚生锈的护心镜。尹子奇的狼牙箭穿透胸膛时，长安的晨钟正穿透千里雪幕而来，钟声里依稀夹杂着朱雀大街早市的叫卖声。

黎明时分，雪停了。睢阳城像幅被白帛覆盖的巨型阵亡名录，唯有北门楼那面焦黑的帅旗仍在飘动。旗面残存的唐字在风中忽明忽暗，宛如太庙长明灯的最后一次闪烁。三十里外，尹子奇的中军大帐突然传出惊马嘶鸣——有人看见雪地上无端浮现三百个燃烧的脚印，笔直延伸向洛阳方向。

垃圾鹰

AI生成，要求真实、残酷、血腥。